殷尤一连串的质问把沈幼清给搞迷糊了,想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在意,只好软着声音安抚他。
“可能情况紧急吧,再说了,这种以后都不会再见的话一听就很难实现,除非我们之中有一个人离开京城,要不总不能真能保持一直不见。”
她想了想好像之前在虞呈说完那句话后,确实直到今日自己都没有见过他。
刺伤那事沈幼清也就气几天,毕竟她知道“罪魁祸首”应该是沈宜年才对,后来都没把这事放心上,更没有一直蹲着虞呈,想来是虞呈故意为之的。
她嘀咕道:“不知道当时他怎么会忽然说这种话,还再不会见自己一面,奇奇怪怪的。”
殷尤咳了一声,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自己拿了桌子上的茶壶斟茶。
偷偷瞥见沈幼清仍然一本正经的在思考这个问题,颇为心虚地出声打断了她,“对了,康宁侯府前几日递了帖子,说是想要把你弟弟接回去。”
沈幼清吓得猛一激灵,想都不想就道:“这可不行。”
她焦急的去看殷尤,道:“你同意了吗?”
殷尤摇头,语气淡然,“本王当然没有同意。”
沈幼清狠狠松了一口气,沈清濯在一旁欢快的晃荡着小腿,轻快道:“哥哥早就拒绝了,他还说安安长大之前,如果不想,都可以不回去,以后我就是哥哥收的学生了。”
沈幼清看着殷尤,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对殷尤说了太多谢谢了。
殷尤却满不在意,跟她闲聊起了别的话题,将这一茬揭过。
沈清濯的学业入冬之时就已经开始了,殷尤给他请了许多夫子,从经书到棋画,一样一夫子,真正的一对一名师教导。
沈幼清没事做时在铺子里偶然也听过一些八卦,碰巧就听到了入学的事情,下意识多听了一会儿。
也没什么大事,似乎是京中几位大人的孩子不知怎么忽然就生了病,还有的是闹脾气死活不肯去入学,各种原因之下导致学堂空了一半人,大人们也不知道固执不去学堂的孩子闹什么,气的打了揍不争气的小公子,搞的府里鸡飞狗跳的。
沈幼清倒是对这些府邸的人还有一些印象,因为以前他们几个府里的小公子是和自家弟弟一起上学读过书的。
她还颇为疑惑,心道怎么最近小孩闹脾气不想上学的这么多,之前是安安,最近又别的孩子,还真是怪事。
不过幸好她家安安已经被殷尤哄着重新开始读书了,殷尤这法子可不是谁家都能用的起的,估计旁人又得好一阵折腾,
外面忽然迎来一群穿着亚麻色衣服的小厮,一堆人走到她铺子前。
沈幼清看这架势还以为有人找事,正准备撸袖子,就看到虞呈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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