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年从小受到生母柳氏的教诲,深知女人一定要把自己包装成男人都爱的样子,才能提高自己的地位。
她母亲柳氏本身就是成功的案例,柳氏出身只是一个五品官员之女,却成功地创造机会牢牢抓住了沈延的心。
在沈延刚同季溪成婚不久后,柳氏就同他勾搭在了一起,后来更是直接吹枕头风哄的沈延纳她为妾,进了康宁侯府成了柳姨娘,把季溪气的要死却拿她无可奈何。
沈宜年认为自己也能成为她母亲那样的人,甚至她会比柳氏做得更好。
因为柳氏至今只是姨娘,被季溪的女儿沈幼清压着迟迟扶不了正,而她则会成为太子妃甚至未来的皇后。
她自认前途甚好,看着如今落魄的沈幼清颇有些自得,“阿姐,我不太懂你说什么。作为女人,当然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朝着自己未来夫君会喜欢的模样培养,如果傻乎乎的守着自己那所谓的个性,岂不是会像已故的侯夫人一样,永远不会得到父亲的爱?”
她故作惊慌的捂着嘴,“......对不起,我只是随口打了个比方,没有妄议侯夫人的意思,姐姐勿怪。”
沈幼清就知道她根本不会理解自己所说的,她们之间存在着最根本的代沟。
她放弃妄图使沈宜年幡然醒悟的心思,语气冷淡道:“不怪,我阿娘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擦亮眼睛罢了。”
“各人有各志,就像我也不懂为什么柳氏争着做妾,你也奔赴在做妾的路上一样,大概人各有所爱吧,我也不该说什么。”
沈幼清含笑看着沈宜年变了脸色,一字一句还回去,“我只是随口举了个例子,没有说你和你娘志向不好的意思,妹妹勿怪。”
沈宜年的手都快被她气的攥出血了,死死的咬着牙。
沈幼清心里冷哼,都说了她是一条硬邦邦的咸鱼,可不是瘫死在那里任人宰割的鱼干。
她转开话题,已经想赶人了,“你今日来什么事,自己给我添堵就算了,还特意雇人来闹腾一番,啧。”
沈宜年面色猛变,颇有些尴尬的转开了视线,“阿姐,其实我是……”
沈幼清挥手示意她停下所谓的解释,“别说别的了,我耳朵好着呢,前因后果听得清清楚楚,你可别糊弄我说你不知道那男的自己多做了什么,一切和你无关。”
沈宜年眼眶红了,“既然阿姐你不信我,那我的确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她一副伤透了心的样子,用帕子拭去眼中泪水,为不被信任暗自伤神。
过了片刻,她发现沈幼清根本不是那些爱慕她的公子们,自己哭的再楚楚可怜她也不会心疼的来哄自己,反而坐在那里开始无聊的嚼花茶里的花朵。
她有些气闷,只好慢慢的自己止住了哭泣,继而声音仍轻轻柔道:“阿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今日我就算被你骂着也要和你商量清濯的事……清濯毕竟是我们府里的公子,待在端王府实在不好,还是把他从王府尽快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