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看眼前这妇人,虽说不是很情愿,但也没感觉她有多不甘。虽然眼下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尴尬,但也只是尴尬,并没有其它表现。
还有,为何这帐篷区的其他人都对外乡口音避之不及,却偏偏这人愿意同他们说话?
婶子可需要帮助?夜温言主动问她。
那妇人摇了摇头,尴尬的神情褪去了几分,不用,不需要帮助,我,我挺好的。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是没有我就走了。这帐子你们可以坐下来歇歇,歇够了就回去吧!另外我还得跟你们说,这矿山收人,也都是附近城镇的人,如果你们的父亲也同你们一样的口音,我劝你们最好别来。那些守山的人很谨慎,一旦让他们觉出你们有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有的是法子把你
们关起来拷问。
这时,外头那人又催促起来,妇人应了声:就来了,换衣裳呢!你先去吧,一会儿我自己会过去。然后又尴尬地看向夜飞舟,小哥出去等等吧,我要换衣裳。
夜飞舟点点头,拉着夜温言就要走。可夜温言却没走,因为她见妇人只让夜飞舟出去,却没提让自己也出去,便觉得这人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同自己说。
于是就跟夜飞舟说:哥哥先在外头等我,我再跟婶子说几句话。
夜飞舟想了想,点头,那你快些。然后转身出了账子。
外头那人已经走了,夜飞舟只来得及看个背影,倒是看清楚对方穿的是官兵的衣裳,走的也是矿山的方向。中途有人勾了他的肩说话,说了一会儿就回过头往这边看。他赶紧往边上闪了一下,没让对方看到他,但他却看到那二人毫不掩饰的猥琐的目光。
夜飞舟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事情,如果早知道帐子里那妇人是做这个的,他可能都不会让夜温言同她说话。从骨子里来讲,他还是一个相对保守的人。
但眼下已经说上了,他也不能再把人给拽出来,何况这地方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愿意同他们说上几句,就是不知道两人这会儿在账子里要说什么。
他在外头站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夜温言出来了,后头跟着的还有那个妇人。
只是这一次却让夜飞舟为之一愣,落在那妇人身
上的目光,差一点都要收不回来。
只见眼前这人不但换上了红衣,还洗了脸,上了妆。先前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人,这会儿竟是光彩夺目,即使他生在京城看惯了美人,此刻也觉得这人生得实在是很好看。
对方见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别过头跟夜温言说:姑娘,那我就先去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下次要是还想来,直接到这边来找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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