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就搓磨起我来了。夜清瞳又生气又无奈,起初我以为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也能好好的生活。我想着我连同二姐姐的那份孝顺都给她,今后大家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吗?可这几个月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那简直看我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活生生就觉得我是她的一个仇人。合着这是把我当成杀害她二女儿的凶手了?
夜清瞳特别闹心,我知道这样的话我不该说,毕竟她是我母亲,从小到大待我都特别好。我曾经那么庆幸自己有一个好母亲,我还跟人炫耀过我母亲有多开明,可是没想到现在她却变成了这样。香冬你说,她是不是病了?因为生病了,所以才对我这样的吗?
香冬想了想,道:四小姐还在京里时,有一次她就说过,人生病分很多种。有的是身体上的病,有的是心理上的病。身体上的病好治,施针用药怎么着都能好。但如果是心里头的病,那可就说不准了。奴婢觉得,大夫人如今得的就是心理上的病,虽说当初都说得好好的,最初那一段日子也一切如常,甚至比从前还好许多。但时日久了,难免又东想西想。
如今四小姐又不在京里,许是对于大夫人来说,身边又少了一个孩子,就容易把小姐您一拆成二来看待。看着看着就又想到了二小姐,心理上的病就又犯了。
那怎么整?夜清瞳很无奈,自己的亲娘,说不得骂不得,也不能像夜温言那样没有心理负担一走了之。她就是心里再憋屈也得忍着,最多背后吐槽,当着穆氏的面是什么也不能说。这日子过得真是委屈又糟心,真想学学夜温言,走了算了。
一想到走,夜清瞳就想,如果不能走得那么远,那么走近一些是不是也行?
周边呗!家里真有个什么事,骑个马就回来了。
今日原本只是出门转转,顺便逛逛书肆,看能不能捡漏捡到些没看过的兵书。
结果这临时起意,她又不想去书肆了,而是让车夫拐了道去仁王府。
香冬就不懂了,小姐您去仁王府干什么?
夜清瞳答:去仁王府自然是去见三殿下,这还用问么?
奴婢知道您是要去见三殿下,可问题是,见三殿下做什么啊?如今二少爷也不在京里,咱们到仁王府去,师出无名啊!
非得有名吗?没名我就不能去他府上溜达溜达?那我去肃王府还师出无名呢,我不也照样去了么!夜清瞳完全不拿这些当回事。笑话,她夜家的魔女,这临安内城哪里去不得?
香冬抓到了一个关键,小姐你去肃王府了?什么时候的事?
夜清瞳抽了抽嘴角,就,就昨日。
昨日?合着那些书是从肃王府搬来的,根本就不是在书肆买的?
他府上既然有,那我为什么还要花自己的银子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