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离渊的关注点跟她不一样,他不关心什么东西在拱船,他只关心夜温言会不会水,我依稀记得你说过自己水性不好,以前因为有灵力能使术法,所以入水之后立即就开避水的法诀,才从来没有被水淹过。阿言,眼下你可还能使出灵力来?
夜温言摇头,丝毫也不能。
师离渊心凉半截儿,还不等全凉呢,船底的东西突然发力,猛地向上一拱,整条船都在这股子力道下仰了起来。
站在前面的人被掀到后面,站在边上的人被掀到河里,待在房间里没出来的人们开始呼喊,很快就有刺骨的河水灌到船里来。就在这时,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老子刚交了明早的饭钱,饭还没吃呢,船不能就这么翻了吧?
行船最忌讳翻这个字,就连吃鱼翻个面儿,都不能说翻过来,要说滑过来。
这人的话引起了船老大的不满,当即就开口与之对骂起来。可惜骂也没用,该来的还是要来,船在剧烈的晃动下终于控制不住平衡,直接发生侧翻,将船上所有人都甩到河里。
师离渊紧紧揽着夜温言,才一入水就把人往上拽,动作已经够快了,夜温言还是喝了一口水。这口水冰得她牙差点儿没掉了,可也就在头沉入水的一刹那,她看到了水底有许多黑衣人,正在朝她们这边围攻过来。
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她抓着师离渊,一边吐水一边说,河里太冷了,我都在强撑着,对方入水久,且明显是受过耐寒训练的,我们很吃亏。得想办法,至少不能让船上无辜的人受我们牵连。这种水温,怕是再晚一会儿冻也能冻死几个了。
师离渊也知情况危急,他甚至试着使了灵力,却依然什么都挥不出。于是只得大声吩咐自己这边的随从:救人!
计夺等人一听吩咐立即行动起来,夜温言看到权青画护住了封昭莲,再看封昭莲似乎水性很好的样子,便也放了心。封昭莲禁冻,不会被冻死,那样权青画就可以有更大的发挥。
果然,只见权青画松开封昭莲,整个人往水下一沉,再冒出头来时,河水里就泛起血色,他手里那把机关扇也是全开的状态了。
师离渊,你救人,我杀敌!她做出决定,还推了师离渊一把。
他不放心,你如此水性,怎能做到杀敌?
水性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立即就淹死。在水里沉一小会儿我还是能上来的,就是游不远。事急从权,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你放心,我死不了,倒是其他人,若因此死了,就是我们的过错。她说完,整个人沉到水底下,刚好一个黑衣人提着匕首到了跟前。
她几下将那黑衣人解决,匕首也抢到了手中,成了自己的武器,然后冒出头来喘气。
师离渊见她果然还行,武功更是不用担心,便点点头,自顾地去救那些落水的百姓。
水底,黑衣人似乎越来越多,权青画的机关扇打出无数暗器,每一枚都没打空,却依然打不退那些层出不穷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