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又狠狠地哼了一声,哼得这俩人心脏砰砰地跳,眼瞅着就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夜温言坐着看了一会儿,笑道:二位大人,观棋不语啊!这点规矩都不明白?
二人齐道:臣知错,臣妄言了。帝后当前,他们得自称为臣的。
夜温言没搭理他们,只是看向还跪着的熙春,没让你不语,你继续。
熙春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该说的话也说了,该磕的头也磕了,还说什么?
见她不再说话,夜温言就道:怎么?说完了?好,你说完了我来说几句。她换了姿势,将二郎腿放下来,端了清茶。你说你要重新做回我的丫鬟,那我就必须得跟你说清楚。你若是二房的妾,我就不方便动你。可你若是我屋里的丫鬟,那生死可就是我说得算了。
熙春一哆嗦,夜温言继续道:你本就是我屋里的人,从小跟着我,一晃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对你不错。本想着这两年就为你寻个好的夫家,再给你一笔嫁妆让你风光出嫁,谁成想你还是个有上进心的丫头,看不上我的安排,自己给自己谋了出路。既然你勾搭了我二叔,成了我二叔的妾,那今后就得同你的男人同生共死才对。这怎么你家男人还没彻底倒呢,你就又要把他给背叛了?这一连背叛两主,你说你这种丫鬟该不该杀?
跪着的那两个大人听到这里才明白,合着这丫头原来是在夜四小姐身边侍候的,后来为了攀高枝,爬了夜二老爷的床。靠,这种贱奴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替她求情?这也太不值了。
坠儿适时地又给了他们一番敲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不知道事情原委就不要乱说话,更不要乱替这个求情替那个做主的。现在真相来了,气氛多尴尬?你们的老脸往哪放?
那两位大人不敢再吱声,一个个低着头看地面,坚决不跟坠儿对怼。
权青城却是听得直笑,连连赞许坠儿怼得好怼得妙,甚至还让坠儿再好好练练,将来要是有他国使臣再来北齐扯些有的没的,就让坠儿上场把他们都怼回老家。
坠儿点点头,算是领下了这个任务。
这一系列操作看得众臣一愣一愣的,有人感叹皇上对夜四小姐是真能巴结啊,都巴结到人家身边的丫鬟身上了。这还有没有个皇上的样子了?没听说有皇上主动向丫鬟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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