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青画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他说:夜家的孩子真是奇怪,明明是亲人,却要自相残杀。明明已经自相残杀,却又想起你们本是手足。夜四小姐,本王该说你是嫉恶如仇,还是该说你善恶不辨?
夜温言抚抚额角,突然就转过身来跟夜飞舟说:二哥我发现你跟我这位师兄真就是一种人,心里都有事,就憋着不说,每次说话都得绕好几个圈儿,得让人猜才能猜明白你们要想表达什么。我真的特别烦这种交流方式,有话就直说,大男人有什么好犹豫的?
夜飞舟挑了挑眉稍,点头,那二哥以后一定改。
嗯,改了就行,改了我就还愿意和你说话。她说完,终于把身子转了回来,看向前方站着的权青画。尘王殿下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在街上堵着我挖苦一顿的?那你也太闲了。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么,再见就是陌生人,你再也不搭理我。这怎么又没忍住?
权青画还是那副表情看着她,就好像这些话不是说给他听的一样。只是这一回夜温言看仔细了,那人的一双眼睛通红通红,像是充了血。
她微微皱眉,有心不管,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问了句:师兄你怎么了?
权青画似反应过来什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微微垂头。但也很快就又抬了起来,言语依然刻薄:我不是你师兄。
二哥,我们回家。她拉起夜飞舟快步往前走。
却在走到与面前人只有两三步距离时,权青画伸出了手,折扇直指夜温言,夜四小姐,我们打一场,不论输赢,我都不再怀恨于你。你也全当给我一场救赎,那三封信的事情,我亦不再追究了。
这话夜飞舟就不爱听了,你若想算那三封信的账,也该是与我清算,而不是跟她。
权青画看都不看他,只再问夜温言,打是不打?
打!夜温言答得干脆,一把夺过夜飞舟手中宝剑,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你要早说这事儿打一场就能过去,这架早就打了。你放心,我凭武与你打,绝不使猫腻。
权青画都听笑了,四小姐这是承认自己有非武功之外的本事?
她不吱声,但那扬着下巴的小模样摆明了就是在说: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
于是权青画不再废话,折扇猛地抖开,一阵内力带起的疾风扑面而来。
夜飞舟默默退到一边,没再参合这个事,但一双眼睛也始终不离那柄折扇。
他心里有数,夜温言能打赢最好,打不赢打个平手他也不会说什么。万一要是打输了,即使对方是皇族,他也绝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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