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青允气得伸手去指他,一下一下的,到底还是没拗得过。
他走出去,换了两个暗卫进来,只是把衣裳剪掉再剥离这个过程,就用了半个时辰。夜飞舟那样坚强的人都发出了几声惨叫,权青允站在屋外越想越心疼,干脆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只一心琢磨该如何能瞒着夜温言受伤的真相,让她先把人给治了。或者是直实话实说呢?然后再想办法给她消气?可是如何才能让夜温言消气?那位夜四小姐的气性似乎挺大的。
他想那自己那些山头,不知道全给了夜温言能不能行,或是再搭上一些外省的田产地产。总之只要夜温言点头,他的那些东西随她取用。
接近晌午时分,白太医终于从屋里出来了。衣袍上沾的全是夜飞舟身上的血,两只手虽然洗过,但也没太洗干净。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告诉权青允:血暂时是止住了,但大部份伤口实在太深,微臣无法保证不会裂开。另外,骨头断了十一处,筋断了三根,已经开了方子,府上暗卫拿去抓药了。微臣还是那句话,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是连保命都做不到了吗?
白太医叹气,保命是可以保,但保下来的命,怕是夜二少爷自己都不会想要的。
那怎么办?
白太医回头看了看,再道:方才出来时给二少爷喂了一枚安神的药丸,这会儿人已经睡下了,三殿下趁这个工夫去请夜四小姐最为稳妥。微臣先留在这边盯着,以防万一,三殿下快些做决定吧!
除了夜四小姐,别人都不行吗?太医院院首呢?
白太医摇头,院首也不行,非得是夜四小姐。
权青允听得直皱眉,本王未曾亲眼见过夜四小姐行医,听飞舟说,你曾把她的一手医术比作仙医之术,此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白太医连连点头,但不是比作,而是她就是仙医。微臣在太医院行走了大半辈子,不会看错的。
权青允点头,多谢太医,飞舟这边就劳烦您多费心,稍后本王安排人带您去更衣。
白太医躬身,微臣必当尽责。话说完,轻轻退回屋内。
权青允又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抬手叫了暗卫:全力配合太医,为太医准备换洗衣裳,无需备客房,只管备好软榻让他歇在书房就好。本王出去一趟,若二少爷醒了问起,就说皇上有诏,叫本王进宫议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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