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也跟着叹道:应不该的,就看谁说得算了。
这话被夜景盛听了去,当场就急了眼:夜温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夜温言说话,站在旁边一直没吱声的江尚书江逢终于开了口,直接质问夜景盛:夜二将军这又是什么意思?这可都是你大哥留下来的子女,你平日里就是这样子同她们说话的?当叔叔的,跟小辈连声侄女都不叫?
夜景盛不服气,江大人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哼!江逢甩袖,你们家的事本尚书懒得管,但这几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父亲不在了,他们叫我一声江叔叔,那我就不能不帮衬着些。夜二将军若是觉得本尚书多事,那本尚书不管也行,正好腾出工夫好好琢磨琢磨景归兄为何英年早逝!
夜景盛还要说话,萧氏一把将他给按住了,然后笑着道:江大人别见怪,我家老爷近日受了伤,已经有些日子没上朝去了,许是在家里憋得心绪烦躁,这才说话冲了些,有冒犯之处我替他给您赔罪。
夜景盛看不惯萧氏这样,当时就道:我用得着给他赔罪?我是将军,他不过一个文官。
哟,还记得自己是个将军。江逢冷笑,请问将军您去过几回军营啊?能不能打得过你的副将啊?你手底下又统领着多少兵马呢?哼!别跟本尚书在这儿充大个儿,本尚书不吃你这套!江逢狠狠甩了一下袖子,看着夜温言说,言丫头有空到江叔叔府上吃饭去。再拽了一把江夫人,走了!
江夫人拍拍夜温言:记得去。又跟夜飞玉道,飞玉也记得去。然后拉上江婉婷走了。
萧氏赶紧招呼:这就走了?有机会她想说有机会到府里坐坐,结果江夫人理都没理她,擦着她的肩膀就走了过去,简直就拿她当空气。
但也不是完全的空气,至少萧氏听到江夫人上马车时跟江大人说:那不是夜家的二夫人么?真是,我同她又没有什么往来,做何弄得一副很熟络的样子?一个没有兵权的将军夫人,也配来跟我套进近乎?
萧氏气的肝儿疼,夜温言终于理解江婉婷的脾气像谁了。这位江夫人真的只是看起来温婉而已,也怪不得能跟穆氏那种性格的交好。
行了,时辰不早了,别在外头耽搁,赶紧进去烧香。萧氏沉着气开始张罗,我们来得已经很晚了,所以午膳只能延后,有饿了的先挺一挺,待烧完香再一起用斋饭。
众人进了庙里,由小师父引领着到了大殿,分着大小辈儿拜过三清,烧起高香,各自在心里念叨着祈愿,然后再将香插到香炉里。
有师父给诵了经,一家人跪了小半个时辰,这香就算是烧完了。
庙里的师父安排众人往斋房去,夜温言却留了下来,在夜家人都走了之后,又另外燃了三柱高香,重新跪到了三清面前。
有个小师父看到这一幕轻轻咦了声,直到看着她念叨了一会儿,将香插起,这才上前问话:施主为何又独自上香?将军府的香不是已经都上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