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的一半礼金,江母拿了十五,江大河分了二十,剩下的四十块,被江老太太都给了老四江来宝。
现在拿钱,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江母和江大河是不可能吐出来的,至于跟貔貅一样只吞不吐的江来宝,那更不可能把钱吐出来。
没有钱退亲,就只能让阮娇嫁人,但是以她性格,江家几个人也清楚让她乖乖听话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用点特殊手段。
听了江大河的提议,江老太太和江母的眼神都闪了闪,很明显意动了。
剩下几个人,江大海低着头不吭声,秦桂花听着但是不表态。跟透明人一样的江大嫂一脸麻木,哪怕江家人的那些嘴脸全都被她看在眼里,她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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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年代,谁家要是发生了一点什么事,用不了一会儿就能传遍整个村子,甚至可能用不了一天都能传到隔壁村去。
毕竟这个年代实在是缺乏娱乐设施,也只有这些身边人的八卦能让广大民众在困苦枯燥的条件下增添一点娱乐了。
阮娇这事闹的这么大,先是她和男人钻林子,又是她被队长家的姑娘推下河,借着又是她和江家撕破脸皮,这一出一出的,看的所有人都应接不暇。
待回家的时候,各个都心满意足。
虽然有了阮娇那番敲打江家的话,但是谁也没放在心上,一个个私底下谁都没有住过嘴,甚至在传的时候还二次加工,传来传去谣言甚嚣尘上,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人在意了。
早上阮娇去上工的时候,村里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太对劲。
甚至还有嘴碎的妇女,一上来就直接问阮娇跟时知青什么关系。
村子里的二流子看阮娇的目光也变得胆大猥琐,直接开黄腔调戏她,“江娇,你要是寂寞了,找那瘦得跟弱鸡一样知青有什么意思,你想玩来找哥哥啊!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阮娇冷着脸,一锄头过去,差点刨掉他半个脚,冷笑道:“我现在就能让你欲、仙、欲、死,你要不要?”
二流子躲得很快,见那离自己只有半寸远的锄头,脸色有点发黑,“江娇,你别给脸不要脸!”
阮娇笑了一下,手上一用力,原本在地上的锄头头嗖的一下弹起,直接翘起来,敲在了那个二流子的两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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