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梦之转过头,脸上顿时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嘉言哥,我还没和你说欢迎呢,”她笑得很乖巧,对着方嘉言举了举酒杯,“欢迎你回国呀。”
方嘉言没和她客气,碰了碰酒杯,仰头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挑眉去看祝梦之。
一旁还有人起哄:“嘉言都喝完了,你也得喝完啊。”
他爽快地喝了酒,敬酒的人不好不喝。
祝梦之犹豫两秒,不顾祝高义定下的规矩,举杯要喝。
杯子刚送到嘴边,却被一只白白净净骨肉分明的手截走了。
阮绿棠站在她身后,一手搭着祝梦之身后的沙发靠背,一手端着那杯酒,笑着说:“小姐不会喝酒,我替她喝。”
说完,不待祝梦之表态,她便仰了头将那杯酒喝得干干净净,杯口朝下供他们检阅。
有人吹了声口哨揶揄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怎么喝酒都要人代劳啊?”
其他人哄堂大笑,有假模假样地让他闭嘴的,有跟着起哄说刚才的不作数让祝梦之再喝一杯的。
祝梦之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方嘉言。方嘉言不说话,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在一旁看着她。
她顿时有些下不来台,在满屋子的起哄声中对阮绿棠发起了脾气:“谁让你替我喝的的?多事!”
“祝总──”
阮绿棠不准备继续纵容她,刚要搬出祝高义,却被祝梦之一下子打断了。
“给我滚出去!”
她皱着眉板着脸,表情很严肃,周围的人也静了下来,看戏似的往她们这里瞅。
阮绿棠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祝梦之死犟,识相地乖乖滚了出去,站在包间门口等着。
她这辈子还没这么憋屈过,阮绿棠咬了咬牙,在名为祝梦之的小账本上又记了一笔。
系统安慰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屈能伸才是好品质,宿主你真可谓当代勾践。”
话是好话,只不过阮绿棠敏锐地从系统刻意调出来的古井无波的机械音中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
阮绿棠在门外等了大半个小时,站得腿酸,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歇一会儿,突然从空气中传来股奇异的味道。
虽然是没有实体的气味,但闻起来却无比黏稠,腻得化不开,伴随其来的是好几股强烈的信息素的味道,连空气都开始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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