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讪地笑了笑,打完招呼立马溜了出去,顺手把休息室的门带上,关得紧紧的。
向金兰听到动静转头一看,发现是她们俩走了进来,瞬间火气双倍得冒,又开始嚷嚷起来:“你们两个──”
看她那架势,怕不是下一秒就要喊出“狗女女”三个字来了。
向小楼当机立断,赶忙上前一步堵住了她的嘴,问:“你来这里干嘛?”
阮绿棠则淡定地走到玻璃前,把百叶窗拉了下来,阻绝了外面时不时瞄过来的窥私视线。
“你说干啥?”向金兰吃了枪.药般嘟嘟嘟朝向小楼发射,“你爹死了你都不去看一眼不管不问的,我又没你微信没你手机号,不来这找你还能怎么办?”
“还有你,”她指着阮绿棠骂道,“说好了你掏钱的,总共总就掏了那几万块钱,刚够填窟窿的。现在人死了,丧葬费怎么算?”
“活着要管,死了还要管吗?”向小楼一把拍掉她指着阮绿棠的胳膊,皱眉斥道,“和她没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
向金兰狞笑一声,真冲她撒起了泼:“你爸就你一个闺女,你这个吃白食的白眼狼不管谁管?把他扔乱葬岗、扔垃圾堆里去?”
阮绿棠已经从窗边转了回来,她挡在向小楼身前,不悦地警告向金兰:“说话客气点。”
同时她把右手背在身后,勾住向小楼的手指捏了捏,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捏小猫掌垫。
向小楼感受到她在维护自己,心中一暖,也伸出大拇指在阮绿棠的掌心亲昵地蹭了蹭。嘴里却冷冰冰地说着:“好啊,你去扔。”
向金兰顿时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干吊着嗓子哭嚎起来:“我的哥啊,你怎么那么苦命啊,你看看你生的什么好闺女啊,一点良心都没有啊──”
哭嚎声宛转悠扬,声音还带着颤,技巧很好,就是少了些感情。向金兰眼里根本连一滴泪水都没有。
向小楼冷眼看着她的表演,无动于衷:“想用亲情绑架我吗?你大可以试试,就这样哭个一天一夜,权当是为你哥送行了。”
“……”向金兰顿时住了嘴,多一秒钟哭戏都不愿意演。
向小楼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只好从另一个人身上找突破口。
“阮绿棠是吗,你是这里的老板没错吧?”她双手抱胸看着阮绿棠,忽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说,要是你不仅喜欢女的、还包养了你爹的情人这件事传了出去,你还能在这里混下去吗?”
向小楼不怕自己被攻击,只怕波及到阮绿棠。
她当即往前站了站,怒火中烧地瞪着向金兰,正要开口,却被阮绿棠拦住了。
阮绿棠面带微笑满面春风地看着向金兰,和颜悦色地问道:“姑姑,您有个在实远建设上班的儿子是吗?还有个,在京宏大厦当保安的丈夫,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