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姨,我没说谎!这事儿你可以问李荣桂她们几个,坏话都是从这个小圈子里传出来的。”
明庭点了几个跟阮婷一伙说瞎话的人。
女孩子的小团体排外严重,阮菊不止一次被她们嘲笑是乡下土老帽。
“不是我说,建军和建华对阮菊这个妹妹太冷漠了,还特地叮嘱我们,说他们只有施婷这一个妹妹。”
“您瞧瞧,这是人话吗?亲妹妹吃苦,他们不心疼,非要宠着罪犯的女儿。”
明庭继续煽风点火。
“听说当初是施家恶意换孩子?这是犯罪啊!您为什么不告他们,让他们受到惩罚?要是谁都因为自家条件不好,就把孩子跟人一换,那社会不是乱套了嘛!”
“方明庭,你说的是什么话?!”阮婷急了。
她亲爸妈要是坐牢,她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我说的是人话。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就要受到惩罚,不然就是包庇罪犯!”
明庭知道,阮妈是没想起来还可以告他们,所以才刻意提醒她。
整个阮家只有阮妈才是真的心疼阮菊,如果连她都不出头保护这个女儿,阮菊就真是太可怜了。
旁边还有人帮阮婷说话,都是和一同长大的小年轻,他们见不得明庭这么怼阮婷。
毕竟,不管阮婷爸妈做了什么,可她是无辜的啊!
听到这种话,明庭哈哈大笑。
正好当事人本尊过来,他上前拽着阮菊,让她站在阮婷身边。
“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么明显的对比看不出来吗?施婷偷走了阮菊的人生,不管她是不是无辜,她父母的恶行,让她得到了实打实的好处。”
阮婷身高165,皮肤白皙,头发乌黑,神态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女孩儿,穿着得体,像俏生生的花骨朵。
阮菊身高才155,皮肤黑,头发枯黄,人多的时候局促紧张。
哪怕她穿着新买的衣服,但气质形象和阮婷天壤之别,就像白天鹅和丑小鸭,对比非常明显。
人类天生喜欢美的事物,偏爱漂亮。
可不能因为施婷长得好看,就丢了心里的秤。
明庭抓起阮菊的手,这是一双粗糙,有老茧,关节黑红的手,手背上的红肿是冬天冻疮留下的疤痕。
“阮菊四岁照顾弟弟,五岁搭着板凳做饭,七岁上山干柴,八岁放牛挣工分。好吃的都是施家父母和弟弟吃,她连野菜杂粮都吃不饱。冬天下大雪还要去河里洗衣服,一双手冻得像馒头,还经常挨打挨骂。”
“要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妹妹被人恶意掉包,在这种环境中被虐待20年,知道真相后你们还能容忍罪犯的孩子?”
“感同身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是最起码的同情心,应该有吧?同情施婷这个从小吃好喝好玩好,生活无忧无虑的人,为什么不同情一下这个差点儿被罪犯父母卖给傻子当媳妇儿的无辜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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