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烦,还在发火。
火气特别大。
侍女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不敢回应。
薇小姐是在她们照看之下失踪的,错便就在她们。
错至于缘由,无所谓的东西。
溪清澜沉着脸,“起来。”
侍女不敢动。
怕起来后,主上吩咐的下一件事,就是让她们赴死。
溪清澜蹙着眉心,命令道:“起来,找到人。”
这是新命令。
侍女应声,立刻执行。
能活着,自然还是活着的好。
没人会想死。
等着侍女退下,一起消失多日的黑衣出现,跪在溪清澜面前。
领头的那个汇报道:“主上,灵鬼阁鬼石已被窃走,鬼宗从北六陆复起,迩洲已失守。”
溪清澜捻捻手指,“迩洲,是大岭宗的驻地。”
“是。”
“那大岭宗,已经不存在了。”
“是。”
溪清澜动动嘴角,没再多言此事,只给他们重下了和侍女一样的命令。
黑衣领命:“是。”
两拨人来去的退干净,屋里彻底空了。
屋外的雷闪收势,只有雨还在下。
不大不小,甚是扰人。
那棵被挨劈的香梨树烧着的火,早被滂沱的雨给浇熄掉了。
只剩焦黑的干,在那儿可怜巴巴的淋着雨。
溪清澜坐在椅上,听着雨声,心里烦躁。
人会去哪里呢?
那会儿还在打着雷,那么危险。
到底去了哪里……
想了几想,没想出来。
有脚步声断了思绪。
收拾起散乱的心绪,端了手边的杯子,喝了口。
又凉又苦。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歇了一两刻,又响起来的是敲门声。
只有三声,力度,间隔,全都一样。
三声之后,也不管屋主人是否同意了,推门就进了来。
好似那三声只是个预告。
告诉你,我要进来了。
至于你同意不同意,就跟我没关系啦。
溪清澜放下茶盏。
这人,从来都这么浑。
来人微笑,手里的伞没收,雨水滴滴啦啦的落到地板上。
蜿蜒成一条小水流,顺着势的淌,乱七八糟的。
溪清澜垂下眼皮子,“一点规矩没有。”
“我就是一点规矩没有的呀,你不是就喜欢我这点么?”
“大岭宗的事,是你。”
“是我呀。”
那人转着伞柄,笑嘻嘻的。
“迩洲的小洛花,只有这么点点儿小,”那人划了划自己小拇指的指甲,摇摇头,“跟大岭宗那些人一点儿都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