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培饶有兴致的听完,另外三人见她情绪不错也就放心了。
不过事情总归还是要解决的。
比如是谁把秦安牧的行踪透露出去的,又是谁让敌军能认出来秦安牧的。
宋培相信秦安牧绝非是没有筹谋就会擅动的人。
三人都是一阵沉默。
宋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大概能猜到是谁了。
晚上那两个人被赶走,秦安牧留下来陪着她,说,“对不起。”
宋培不好说话,只好用眼神发问,问为什么。
秦安牧说,“如果我不来,你就不会出事了。”
宋培笑笑,张着嘴,没有声音,口型却是清清楚楚的。
她说:“心甘情愿。”
秦安牧心里百味交杂,不知道怎么形容。
“护身玉符带了吗?”
宋培还在笑,这次是想打掩护忽悠过去。
秦安牧从她枕头下摸出来,问她为什么不带着。
她就用口型说:“怕丢了。”
秦安牧冷着脸,不说话,却是把玉符一圈一圈地绕在她手腕上。
系个死结,看来是不准备再让她拿下来的意思了。
边城冷,秦安牧体热,难得,今晚上宋培睡了个暖和的被窝。
边城大捷,敌军投降,起誓不再来犯。
大军班师回朝。
这次回程更慢了,秦有朝的箭伤不轻,受不得颠簸。
秦安牧陪着,苏伦和楚秋之也赖着。
四个人,彼此之间关系都挺复杂的,如果原主还在的话,那气氛应该是挺不好的。
但可惜现在是宋培啊,宋培就不知道什么东西叫气氛。
该吃吃该喝喝,完全不在意她们。
随军的大夫又来给秦有朝把脉,把完脉之后说恢复得不错。
然后就走了,秦安牧跟在后面,苏伦和楚秋之一起跟上去了。
宋培擦擦手上的点心屑,你们这样子,我要相信没事都不可能啊。
外面离宋培坐着的马车相当远的地方。
秦安牧皱着眉,问:“当真没有办法了?”
大夫摇头,“箭上之毒乃是当世解无可解的剧毒,老夫能力实不足解毒,最多,也只能延缓发作。”
楚秋之嘴巴变坏了,一点也没有在宫里时那柔柔弱弱的样子了,说:“庸医!连个毒都不能解还做什么大夫?!”
苏伦还理智一点,追问:“真的,真的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大夫摇头。
秦安牧狠狠地攥紧手心,指节苍白。
“还有多久?”
“不好说,按照将军现如今的身体,可能,也就月余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