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表现在给什么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一点偏好都看不出来。
白晗本想记下她的喜好,但观察了许久,只得出个只要没毒,即便变质了,乌宛也能面不改色,甚至欣欣然吞下去的结论。
白晗忽然抬手。
乌宛下意识缩了缩脑袋,躲开了。
白晗还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手顺势下滑,捏了捏她脸颊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道:“是人就会有个偏好,比如喜欢甜的不喜欢苦的,喜欢酸的吃不了辣的,难道你是垃圾桶不成?什么都能装?”
乌宛没想到她会突然碰自己,稍微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
肌肉紧绷,脖子上青筋久违地又爆起来了,身子微微颤抖,她咬了咬下唇瓣,点头道:“奴婢什么都能吃,苦的也喜欢吃。”
白晗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扫了乌宛好几眼,说道:“这两日的脸色好了不少,看着倒是顺眼些。”
她想了下,说道:“待会让胡太医来给你把个脉。”
乌宛忙不迭摇头:“奴婢没有不舒服。”
白晗挑眉:“没有不舒服?那整日惨白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你们一个个自带孝呢。”
乌宛面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白晗怀疑她都要把自己膝盖骨磕碎了。
乌宛:“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尽快调理过来。”白晗低声嘟囔道,“看到你那张死人脸就来气。”
她拂袖离开,刚出门就有小丫鬟迎上前来,询问今晚的膳食。
白晗张口就来:“炖一锅益气补血的药膳,对了,今晚不吃辛辣刺激还有寒凉的食物,多点肉,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
乌宛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晗,煞白的脸颊上浮起了一抹薄红。
白晗回头,正好对上她泛红的双眼,楞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乌宛哑着嗓子说没事。
但很快,乌宛双肩微微颤抖,眼眸里竟然泛起了泪花。
白晗见状,不耐烦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乌宛赶忙手背蹭掉眼泪,捂着肚子低声道:“奴婢没事,就是有些肚子疼。”
白晗是知道乌宛的经期的,也知道她来例假了有些不舒服,她理解女人特殊时期痛的生不如死的状态,尤其是乌宛这种身子亏损的厉害,又常年和冷水打交道的女人,往往来一次例假,能去半条命,所以才那样吩咐的。
只是昨天还见她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亲自擦地,对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些生气,但看着乌宛强行咽下眼泪,强硬的教训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面对难得如此脆弱的乌宛,白晗还真说不出那些狠话和嘲讽。
白晗又要了个暖炉,丫头送过来她都没接,直接让递给乌宛,漫不经心说道:“搁在肚子上暖一暖,若是疼的厉害,不妨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