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始终没出声的人站了起来,轻声道:“我来做吧。”
“楚楚?”
谢蕴昭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楚楚一直发呆,她险些忘了好友还在这里。
“我做饭应该还不错。”陈楚楚无精打采,连扎头发的红绳都蔫蔫地垂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贴在她的耳朵边上。
谢蕴昭跟上她,一直走到厨房。
“楚楚。”她小心地说,“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了?说不定那个人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之前陈楚楚斗志昂扬地说要去表白,虽然她没明说,但谢蕴昭稍稍一想就能猜到对象。
和楚楚有联系,又让她犹疑自己和对方差距太大的……除了那位病恹恹的执风院使还有谁?
“没有误会。他很明白地说,不能收我的礼物,不能耽误我。”
陈楚楚一边切菜,一边眼圈微红,低声道:“我们差距太大,是我痴心妄想了……”
“你哪里痴心妄想?”谢蕴昭有点着急,“你又好看又体贴又活泼有趣,会弹琴,修炼努力,哪里都好,那个人拒绝你是他不好!”
谢蕴昭这人有些偏心朋友。虽说按道理来讲,喜不喜欢是个人的事,不是说谁很优秀,另一个人就必须喜欢的,况且执风院使除了身体状况,其他也样样拔尖。可谁让她和陈楚楚交好?在她眼中,当然就是楚楚比执风重要得多了。
因此,她并非安慰陈楚楚,而是真心实意地觉得楚楚好得不得了,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回应她?这可太奇怪了。而且,执风院使看着分明也很在意她。
也不曾听说那一位对别的谁还处处关照,帮着听琴、指点修炼,还会和人传讯联系。
谢蕴昭已经在细细思索:莫非,执风院使是传说中的隐形渣男?她是不是该去请教显性渣男石无患,问问他如何鉴定?
她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陈楚楚是猜不到的。
小姑娘也没心情猜。
她低头使劲剁肉沫,剁完肉沫剁茄子,简直像要把菜板给砍断。
“是我不好。”她带着几分倔强,“我就不该说。”
谢蕴昭帮着烧油,更努力地劝道:“不是你不好,绝对是执风自己有问题!你瞧,他对谁都差不多,偏偏对你不一样。要么他真的喜欢你,只是有苦衷,要么他就是跟石无患差不多的渣渣……不,比石无患还不如!好歹石无患是摆明了风流放荡呢。”
小姑娘菜刀一停,有些可怜地看过来:“苦衷?能是什么苦衷?”
……这孩子怎么话只听半截呢,也有可能是渣男啊!
谢蕴昭腹诽不已,却还是说:“你看执风的样子,说不定他自觉命不久矣,配不上你。”
她只是随口臆测,却不知道自己一语中的,说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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