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郭衍干涩地说,“魔族被封印在西方十万大山中,天堑还在,不可能有魔族……”
他再一次愣住,好半晌,忽然冒出一句:“其实三十年前,是有一次魔族降临的危机,据说冯师兄就是因为那一次……”
他突然闭嘴。
三十年前?谢蕴昭一算:那不正好是师父受伤,丹田破碎、修为被废的时间点?
“真人……”
“我不会说的!我立过誓,绝不提起当年之事。”郭衍摇头。
不管谢蕴昭怎么问,他都是摇头。
谢蕴昭有些郁闷:她渐渐发现,师父也好,师兄也好,其他长辈也好,多多少少都有秘密瞒着她。但就像燕芳菲说的,谁没有秘密?关键只看别人的秘密对你是否重要,又有何影响。
“我就知道只能靠自己。”她嘀咕一句。
郭衍知道的情况基本都告诉了她。谢蕴昭打听完毕,又默默消化了一会儿信息,最后有了决策。
她拍开灵兽袋,将憋坏了的阿拉斯减和达达放出来,交给郭衍:“他们无拘无束惯了,在灵兽袋里憋不住,还请真人代我照顾一段时日。”
“噶?”
“欧呜?”
一鸭一狗还没来得及高兴自由,就被她说懵了。两只都歪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她,还试图来抱腿。
谢蕴昭揉了揉两只毛茸茸的头。
“蝴蝶玉简记载的是白莲会和世家之事,又涉及凡人灵根……听说平京苍梧书院正在招收有灵根之人,我去看看。”
郭衍皱眉:“你是想……”
带着伪装的年轻人抬头一笑,笑容淳朴憨厚,目光里又有一点狡猾。
“我当然是要去参加苍梧书院的招生哩。书院管吃又管住,听说只交书本费,还能变成厉害的修士,今后能赚大钱,我不想错过哩。”
“可,”郭衍不由疑惑,“你的天灵根实在太显眼……”
年轻人在乾坤袋中一阵乱翻,最后拿出一个豆绿色的瓷瓶:“‘扮猪吃老虎丹’……燕师叔起的名字真是有趣哩。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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