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府的鹤小郎,丹霞府的鹤小郎……这匿名还挺可爱的。”
谢蕴昭操纵着飞行器,按照玉简中给出的地图,飞向天玑峰的山腰。
天玑峰景色秀丽,虽然多有瀑布垂落,但每一条都十足细巧,在翠色中温柔地蜿蜒出一道银练,静静地妆点绵延花木、亭台楼阁。
山腰横伸出一道平台,恰好承接住这样一道瀑布;上午的阳光洒在娟秀的水流上,化为浅浅的彩虹。
悬崖边,有人抚琴。
铮——
白衣出尘、冠带当风;云气淡淡,有白鹤舞动……
并一翅膀扇在了抚琴人的后脑勺上。
抚琴人的脸当即砸在古琴面上,砸出沉闷的声响。
白鹤收回翅膀,威风凛凛立于一侧,不屑地“叽”了一声。
“……老爹你打得也太狠了,我是在讨你欢心哎……”
“叽叽叽叽!”
“什么?我弹得太烂?那不废话,我也是第一天弹,随便装个样子……唔呃!”
白衣人的脸再度砸在了琴面上。
谢蕴昭:……
阿拉斯减:……欧呜。
白鹤淡然收翅,眼神瞥向天空。它动作顿了顿,伸出翅尖指了指谢蕴昭:“叽。”
“啊?有客人?一定是我的受托人来救我于水火之中……”白衣人捂着脸坐直了身体,脸上明明白白七根红印。
眼神对上的一刻,他愣了愣,挠头:“咦,怎么是阿昭?”
“颜师兄,多日不见。‘鹤小郎’原来就是你啊。”
悬崖上的抚琴人和白鹤,就是负责主持金玉会的颜崇正和他的白鹤老爹。他今天没披那件淡黄披风,抹额仍勒在额头上,衬得他眼眸如山泉清澈。
谢蕴昭落在悬崖平台上,手中抱着阿拉斯减这只小肥狗。她郑重地看向那一人多高的巨大白鹤,恭恭敬敬说:“鹤前辈好。”
白鹤动了动细长的脖颈,挺满意:“叽。”
谢蕴昭又握着阿拉斯减的爪子,给白鹤做了个招手的动作,说:“阿拉斯减,跟鹤前辈问好。”
阿拉斯减傻乎乎的,也不害怕,响亮地“欧呜”一声。
白鹤用探究的目光瞅了一会儿阿拉斯减,才淡定地点点头,并伸出羽翅尖尖,轻轻碰了碰阿拉斯减的小肉爪子。
很有一种纡尊降贵的感觉。
颜崇正没心没肺地哈哈笑:“老爹你很喜欢阿昭的灵兽嘛!我就知道,这几天老爹你一定是倍感寂寞缺少灵兽陪伴才拿我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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