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可是……”
谢蕴昭看他没发现,不由松了口气。如果被发现太阿剑柄回来了,说不定会猜到系统的存在,到时候万一她真被雷劈了,就太冤了。这拔刀系统还是头一次没问她,就擅自做了决定,不知道这把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
她顺口问:“师父当年领悟星河剑用了多久?一定很短吧。”
冯延康动作一顿。
“……没错,短得很!”老头子哼哼几声,满脸不屑,“虽然你用两个时辰感悟剑法,还算不错,但为师当年只用了……一个时辰!”
谢蕴昭信以为真,由衷道:“师父不愧是师父!”
老头子越发昂起头,背着手悄悄抹掉背上的冷汗。
“你还有得学呢!走了,回去师父给你多加个煎蛋。”
“师父最好了!”
*
“天生日月,昭昭其行?”
青年一怔过后,没忍住便笑出声。他平常含笑时已如美玉生辉,但这样弯起眉眼时,又像春风含情、白梅耀月,让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这刹那的容光里。
换个人大约都看呆了,谢蕴昭却早看惯了,一点不知道珍惜,还有点不高兴地给他甩脸色:“别笑了!”
“抱歉,师妹,我……昭昭,昭昭。”他忍笑,却还在笑,“我还未想过,这光明正大之词还能给人如此可爱的联想。”
谢蕴昭气得牙痒痒,很想上去用力踩他一脚,但再端详一下这白衣当风、姿容无双的美青年,又觉得即便是她,也不忍心往他白瓷似的外表上横添两笔灰扑扑的印记。
“师兄,”她加重语气,“你到底是不是来陪我练剑的?”
“是是是,是我不对,师妹莫气。”卫枕流立即认错,“师妹天资过人,自行领悟了无上剑法,我很该多多佩服才对,实在不该、不该……噗,昭昭,师妹每回用剑时,可不就是在叫自己?”
谢蕴昭“嗷”地一声叫,认定他在耍自己,当下也不管什么白瓷不白瓷了,拎着太阿剑就冲上去,“叮叮当当乒乒乓乓”地不停出剑。
没错,“天生日月昭昭其行”本来应该是一句很霸气的口诀。
假如不是她的名字里带个“昭”字的话。
自从谢蕴昭领悟了太阿剑法,她就开始了每天练剑的苦修生活。但除了领悟的那一天,她再没成功用出那太阳般的辉煌光芒。她师父说这是正常的,那天她是借了日出的时机,又在顿悟中隐隐触摸了一丝大道气息,机缘巧合才能那么威风凛凛。
换言之,她目前真正的实力,还是一只菜鸡。
菜鸡就菜□□,她也是一只有理想的菜鸡。
其余交好的同门听说她领悟了剑法,便兴致勃勃登门道贺,其中以何燕微为最。谢蕴昭只以为这位友人是外冷内热的矜持性格,没想到她更是个剑疯子。谢蕴昭领悟的当天,燕微就登门来访,说要切磋剑法,然后凭借精妙的剑法把谢蕴昭打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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