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江蓠眼前忽然一亮,顿时明白了什么似的,冷哼道,“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一定是沈君玉在背后搞鬼!”
闻言,双双微微一惊,“二小姐的意思是说……是沈大公子特意暗中添柴加火,都城这才在短短几日内便多出了那么多你与荣王流言?可是……沈大公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报复我!”江蓠冷哼,“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总不能是别人无缘无故的就传这些流言吧?只有沈君玉最熟悉我追求他的路数,流言中所谓为荣王做过的事,我也只对沈君玉做过,除了沈君玉,还能有谁能这么无聊去传这些流言?”
江蓠越说越觉得此事,定与沈君玉脱不了干系。
双双却不以为然。
想起偶然听到长公主与江坤因江蓠要不要嫁给荣王一事争执,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正要提醒江蓠一句。
却听见江蓠又怒气冲冲道,“不过这流言传得倒是神乎其神,我自从那日在宫里见过荣王后,因为没有找到玉佩,便一直没有去见过荣王,这些流言却说我日日缠着荣王,亏得他们敢说!”
江蓠越想越生气。下地,来不及穿鞋,便在房中来回踱步。口中不断骂着沈君玉。
骂到十多二十句的时候,双双却满满听出她的谩骂中除了愤怒,似乎还含着别的一些情绪。
望着江蓠,听见她还骂着,忍不住打断她,“二小姐,你是因外面那些流言而生气,还是单单是因为传那些流言的幕后之人是沈大公子而生气?”
谩骂声戛然而止。
江蓠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双双。
盯着双双看了好一会儿,却一时说不出话。 。。。。。
到了晚上,沈君玉从宫里回来。
面色十分不好看。
春华示意正在窗边嬉闹的夏荷与秋月暂且先退下,她自己走了过来,关切问道,“公主身子如何了?应当无大碍了吧?”
沈君玉却并未回答她的话。
只是默然的坐着,看着身旁桌案上的茶壶与茶杯。
茶杯整齐的摆放着,似乎等着被装满一杯茶水。可他却知道旁边的茶壶里此刻只装了水,没有茶。
春华向来心细,怕他晚上睡不好,所以夜间房中桌上都不敢放茶水,只是放一些清水,若是他夜里渴了,可以起身倒着喝,解渴。
春华见他看着茶壶,以为他是渴了,于是放下怀中的篮子,起身要为他倒水。
放好茶杯,拿起茶壶的一瞬,却听见他轻声说道,“春华,你去给我拿壶酒来。”
春华微微一顿。
知道他酒量小,平时都是尽量不饮酒的,这会儿无缘无故要喝酒,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心中暗自思索着,拒绝的话却说不出来。
放下茶壶,默默转身,到门口同景行说去取壶桃花酿来。
景行也同样迟疑,但想到沈君玉从宫里出来一路上都沉着一张脸,便转身去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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