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姐这是做的什么?”她凑过去一看,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我知道了,原来是给大哥哥做的衣裳。”
“大哥哥手下有这么多铺子,又不缺成衣铺子,柔姐姐何必费眼睛做针线呢?”
樱樱故意笑嘻嘻地打趣她。
柔姐儿脸皮薄,受不住她的打趣,忙不迭地把针线往身后藏。
然而瞧见她的绣绷,也不服气道:“妹妹难道不是给三郎做的?这香囊就该绣个鸳鸯戏水的花样子上去!”
“姐姐!”樱樱自个儿反倒急了。
这香囊的确是给陆云渡做的。
因自己刚刚进府时,他当着众多下人的面扔掉了她送的香囊,她心里记着这事,才不肯主动给他做香囊。但不知最近陆云渡在哪儿受了刺激,回来缠着她给他做香囊。她被缠得没法子了,只好答应给他做。
不过什么鸳鸯戏水的花样子,就算她绣上去了,谅陆云渡也是没脸带出去的。
她被说得面上微红,过来就要挠柔姐姐的痒痒。
“哎哟,好妹妹,你可饶了我吧!”柔姐姐怕痒,连连笑着讨饶。
姐妹俩在榻上滚成一团,好半天才停下来,连衣服发髻都揉乱不少。
两人正对坐着整理衣衫时,小侍女端着两碗点心进来了,柔姐姐笑道:“今早起来,不知怎么就馋上了花生枣泥馅的汤圆,便叫厨房煮了两碗,妹妹同我一起用吧。”
“姐姐待我真好。”樱樱笑着接过一小碗汤圆。
白白胖胖的汤圆浮在玉碗中,轻轻一咬,浓郁的流沙枣泥馅便涌了出来,接着才是甜甜的花生酱。
她刚想再吃第二个,却见柔姐姐突然丢下碗,用帕子捂住嘴干呕起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她连忙探身过去搀扶她,见她脸色苍白,眉尖微蹙,吐出好些清水来。
“赶紧去请疾医来!”樱樱厉声吩咐小侍女们。
“妹妹莫急。”宋芷柔缓过劲来,用清水漱过口,这才抚着她的手背轻轻安慰道,“我没什么大碍的。”
“怎么会没事,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然而见柔姐姐脸色虽苍白了些,精神也还好,她心中冷不丁地冒出个想法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姐姐不会是……有了吧?”
宋芷柔的脸立马就“唰”地红了,她从前嫁到林家两年无子,不知被婆母阴阳怪气地讽刺多少回。然而这才同大郎成亲三个月,就怀上了吗?
但想到自己近来食欲不振,就爱吃些酸甜的东西,再加上月事也有两月未曾来了……
她怕到时候空欢喜一场,不敢打包票,只轻声道:“让大夫来瞧瞧吧。”
疾医很快就来了,一番望闻问切后,老大夫终于捻着他的山羊胡子,笑呵呵道:“夫人这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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