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要来了人,转头就要给他为奴为婢,他的樱樱妹妹当真有这样大方?
他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樱樱正冷眼瞧着他,似是只要一点头,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等了好半天不见回应,月奴心底忐忑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下狂跳的心口,缓缓解开衣衫。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反正她也只是个瘦马,跟谁都比不上跟陆三郎。
她不敢抬头,自然看不见屏风后的情形,樱樱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樱樱本斜倚在榻上,想看陆云渡怎么安置月奴,转眼却见月奴就跪了下来,接着就是自荐枕席。
都是同一个鸨母调|教出来的姑娘,樱樱怎么可能看不出月奴的心思。她不怪月奴心比天高,她自个儿就是最不安分的性子,使什么手段都是为了活下去,不见得谁就比谁高贵些。
她此时冷着脸不说话,只是为了看陆云渡要作何反应。
歌姬的衣衫轻薄,一层青烟似的轻纱裹着纤侬合度的身段,惹人遐思无限。
然而陆云渡却站在原地,既不出声也不阻拦,只任由她的动作。
月奴只当这是陆三郎的默许,心思活泛起来,仿佛绝处逢生。
当一件衣衫快要全部滑落时,樱樱终于败下阵来,咬牙切齿喊道:“陆云渡!”
一听见这声音,分明是屏风后还有个女人,而且胆敢如此直呼陆三郎的名讳,两人关系必定亲密至极。
月奴的手一颤,连忙把衣衫重新全部裹得严严实实。
“先带下去。”世子爷一挥手,吩咐候在门口的修文。
他转身过来,见他的樱樱妹妹气得都快七窍生烟,忍不住笑出声。
伸手想要将人揽到怀中,却被她一下打在手背上,发出“啪”的一声。
他也不怕疼,不顾她的挣扎强制将人搂到怀中,“气性怎么这么大,妹妹就是这样谢我的?”
樱樱低头去掰他的手,“人家都要给你为奴为婢了,世子爷还不满意?难道还要我来给你做牛做马?”
“求之不得。”
见她当真要低头去咬自己的手,陆云渡连忙改口:“不敢不敢,我怎敢劳妹妹大驾。”
樱樱却是不管不顾,照着他的虎口就咬了下去。
他常年练武,虎口处略有薄茧,即使被她咬出了一个小牙印,也不过跟猫儿挠痒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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