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手里的弟子,轻则罚跪,重则挨棍刑,不在床上趴半个月养伤都好不了。
这老头子为什么传个死亡诏令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八成是桃色绯闻发酵了一个早上,传到他耳朵里了,这才会把她和温若流喊过去盘问……不,温若流那叫了解情况,她才叫盘问犯人。
简禾:“……”
唉,诫罚堂,一个在《仙途》设定中只占两三描述、存在感堪比背景板的地方,到底为什么要加那么多戏啊!
磨磨蹭蹭地吃完了饭,简禾一路打着腹稿,不情愿地飘了上山。诫罚堂就在仙山之上,是一座独立的院落,重重山枝白雪掩盖,十分僻静。
简禾将腹稿流利地过了三遍,轻手轻脚地摸到了诫罚堂的前方的树下,探头探脑。院中落满了雪,屋门紧闭,没看见想象中的十大酷刑道具,更不见那传闻中青面獠牙的老头子。
温若流应该还没来。虽然他现在已经忘了她了,两人没多少情分,但却不碍简禾看见他时的亲切感。她宁可在这里蹲着等他,也不愿跟里面的老头共处。
天不遂人愿,才在站了须臾,诫罚堂的门就打开了一扇。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头推开门,吹胡子瞪眼道:“站在外面干什么?来了还不进来!想等谁呢?”
这是装了摄像头吗?简禾视死如归地踏了进去,看清楚时,惊讶地“嗯?”了一声。
诫罚堂是个四四方方的屋子,正上方摆了一张木椅,下方两侧各放了五张木椅,中间的空地上,则摆了两张长木凳,应该就是挨打时趴的地方。
老头子站在上首,左边那一列的空凳子中赫然就坐着温若流,原来他比她更早来到。
在姓莫的老头子如有实质的锐利视线下,简禾假装没感觉,方向一拐,就溜到了温若流身边,粘着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全程目不斜视,佯装这儿只有两张椅子。
温若流不动声色,轻扯嘴角。
不提她身上的谜点,这家伙真的挺好玩的。昨晚被他逮到现行时,明明一脸恨不得从他面前消失的羞愤模样,偏偏还要强装镇定。此刻看到了更害怕的陌生人,她就下意识地粘到自己身边来了。
就像街上的小流浪狗,见到其他人都远远躲开,唯独黏到自己身边,难免会让人滋生出一种作为保护者的诡异愉悦感。
偷偷在他房间做手脚的人,温若流不是没见过。五年前,丛熙宗的条件还没今日这么好、可以一人一个房间。新弟子都是混住的,二十人睡一个房间。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后半夜翻个身,胳膊肘子就能碰到后面的人。这些尚处于考察期的弟子,鱼龙混杂,素质参差不齐,其中不少绝非善桩。
当时温若流还在养伤,是个不服管教的小流氓脾气,偏偏又因为天资过人,屡屡犯禁,也没影响师门对他的重视,不可避免地,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有个晚上,几个同修偷偷往他的衣柜和床铺底下里塞春宫图、自己的钱袋等东西,打算等天亮以后,想佯装钱袋被偷,再诬赖他偷钱、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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