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址被搬空后,多年没有人上去除草打扫过,估计已经结满蛛网,破败得看不出原样了。山路久没人走,杂草重新盘踞……除了泾古村的村民,根本没人会知道、也没人能找到这个旧宗祠在哪里。
虽然简禾没有亲自去过,但是,这并不会难倒有GPS地图的她。
简禾继续胡说八道:“让我带你们去也行,但是用一次算卦术,我的身体元气都会受到影响,所以,你欠我一个人情。我以后会找你讨要的。”
人命关天,澹台怜果然上钩了,爽快地一挥手,道:“没问题。”
简禾从棺材铺翻出了新的衣裳和鞋子,换上后,做了个招手的姿势,道:“一个跟一个,来吧。”
由于横生的枝丫过多,众人无法御剑低飞。好死不死,这儿的树冠又长得很高,大晚上的,要是御剑高飞,飞过了目的地也不知道。众人只能踏着雪花,一步步地走上去。
悬崖边上,伫立着一座阴阴森森的旧祠堂。一半的地板完全悬空在外的,只有十多支长木支撑着,像一个空中楼阁。
两扇破木门一扇已经掉在地上,埋入了雪中,另一扇则晃晃悠悠地靠在墙上,黑黝黝的入口好似大敞着的兽口,什么也看不清。
最诡异的是,当众人屏息凝神时,都能听见了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女子哼歌声从里面传来。
肩上的白貂冲着宗祠炸毛,澹台怜握住了剑柄,道:“是这里了,走吧。”
众少年手中攥紧了符咒和长剑。这宗祠竟是一层叠着一层的结构,内有乾坤。天井中,一个身着艳红衣裳、鬼气森森的女人跪在了蒲团上,像失了魂一样盯着空荡荡的神台,轻轻地哼着歌,时不时啜泣两声:“嘶,好疼啊……”
正是那名老汉口中“被掳走了”的小妾。
澹台怜道:“哼,果然是你。”
女子背对着他们,幽幽道:“你们……是我家老爷请来救我的吗?”
澹台怜冷喝道:“想得美,我们是来送你上西天的。”
女子置若罔闻,又喃喃道:“西天……我好疼啊……”
此情此景,颇为诡异,简禾忍不住道:“你疼什么?”
听到这句话,女子的歌声突然停了。紧接着,她的身子和肩膀完全没有动,头却忽然一百八十度地拧转了过来。昏暗的光线下,众人窥见了一张满布伤痕的脸,蛇鳞片片,眼珠发黄,半寸长的獠牙伸出了红唇外。原本娇艳欲滴的容貌,如今变作了这副半人半蛇的模样,若是让她曾经的枕边人看见了,肯定会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