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先?帝在位时起就?有点重文轻武了——不善兵事的皇帝总是?下意识削弱武将们的权力。
但先
?帝是?个?会开?源节流的好皇帝,会赚钱会攒钱又?不至于不花钱,所以他完全负担得了庞大的兵饷开?支,对勋贵武将们以及底层兵丁大面上也都过得去。
到了现任皇帝这儿就?不行了。
现任皇帝登基的前五年?,接连水灾旱灾,赈灾实实在在花了很?多钱,入不敷出的他依照轻重缓急砍了许多预算——当然,这个?轻重缓急是?按照皇帝自己的理?解来的,而兵饷无?疑就?是?被接连大刀的项目,都没有之一。
之后?缓过点元气,皇帝也没想把?银子补回去。
十几年?下来,部分边军和厢军状况和明末有得一拼,只靠俸禄有些五品武官日子不如七品县令,不搞副业家小都养不起……所以许多勋贵武将打心眼儿里希望换个?皇帝,而禁军都能被闵王渗透也无?需稀奇。
皇帝的识人用人水平又?实在一般,再加上个?人魅力也不行,明知闵王有不臣之心且付诸于行动,依旧不能当机立断,把?危机掐灭在萌芽状态……
退一步说,即使没有闵王,也会有别的藩王站出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行造反之事。
不过皇帝能力不行,闵王也不怎么样。
嵇东珩刚才说皇帝没有调动兵力围三阙一的能耐,闵王也没有闭门不出严防死?守的本事,偏巧哥俩又?都能召唤外援……所以菜鸡互啄,他俩半年?里肯定分不出胜负。
嵇东珩考虑了一下,决定先?回去种田,等夏粮收获再回来收割也完全来得及。想起皇帝还拿了他的稻种,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然后?他吩咐一声,连夜南下,回楚王封地。
离开?京城一天?半,嵇东珩收到留在京城的探子来信:在皇帝身边看到了伦令。
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闵王发动之前必有预兆,伦令这阵子又?特别小心翼翼,肯定发现点端倪就?撒丫子溜了。
只不过他偷跑之前完全没想过要?提醒他这个?儿子一声。
嵇东珩当然无?所谓,同为男人,他对男频傲天?的人品从来都没有一点期待。
但水毅明显又?受了点打击,半天?过后?他才打定主意,“这怎么还不如上辈子了?他既然不在乎我
的死?活,那我也不必在意他的性命。”
嵇东珩正温习制符基础,闻言就?劝,“大可不必非得见死?不救,不必为了报复而让自己变得和他一样。”
水毅本来就?很?信服这位来接手他烂摊子的大人物,当他看到大人物闲暇时间都在识海里研究什么的时候,就?更言听计从,“我……就?是?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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