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东珩摇了摇头,认真道,“父亲,即使您查清始末,还不是不能拿郡主怎么样,那不如让母亲去照顾郡主?”
叶绛星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妙,“也不是不行。我去和公主说。”
嵇东珩起身行礼道谢,“谢父亲体谅。”
叶绛星语气温柔,“你是为了你妹妹,我清楚得很。”
虽然他是个王八蛋,但绝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是个白眼狼。
其实他不介意儿子对他这个爹不太亲近,毕竟将近两年未见,把儿女叫到京城他也另有目的。他只要知道儿子并非无情无义,会护着一起长大的妹妹就够了。
从叶绛星的院子出来,嵇东珩慢悠悠地往回走,“张氏再笨也该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她心里含怨,天天对着郡主嘤嘤嘤,造成点精神污染,郡主不可能忍耐,两个人能相互折磨,就不枉费我一番心思。”
小狐狸在嵇东珩的脑海里已经笑得毛毛乱抖,“夺笋呐!”
却说叶绛星这边在儿子告辞后静静琢磨了一会儿,就让心腹带上张氏和翠翠,去找公主讨个说法。
熏香加药茶,是一套宫中秘药,效果极好,但有碍子嗣。
只是有碍子嗣这一点并非无可挽回,只要仔细调养,短则五年,长则八年就能恢复。这套秘药叶绛星上辈子就有所耳闻,所以他意识到自己中招后暴怒不已,但一想到有解药,就很快冷静了下来。
话说身为公主府主人,驸马起居的院子和西北角小院里的动静,瑞城公主全都听说了。
她现在连真正“罪魁祸首”都已经拿住,并严令“祸首”就跪在东次间的蒲团上面壁反省。
叶绛星进门礼毕,就被跪在边上的郡主狠狠瞪了一眼。
瑞城公主看在眼里,真有些心力交瘁。
她缓了缓才对叶绛星抱怨,“她还理直气壮起来了!”又赶紧拉住叶绛星的手,“秘药是她从我私库里偷拿的,人我已经罚了,解药我也命人煎上了……”
母亲为她补救,郡主完全不领情,还很不服气。
在她眼里除了外祖父母亲舅舅以及表哥表妹们,
谁都是奴才:害你怎么了!你不去死就是错!
但想起自己肿痛难耐的手心,终究不敢跟母亲顶嘴,她就冷冷地哼了一声。
再次确信亲生女儿是个愚蠢而不自知的废物,瑞城公主再次气急,上前就是一嘴巴,“身为郡主,毒害继父,你合该被拎到宗人府关着去!”
当众被打,郡主又羞又恼,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你做得凭什么我做不得!”
瑞城公主被女儿勾起曾经不堪的那段回忆,她身子猛地一晃……被叶绛星顺手揽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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