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川面对突然出现的谢若宣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那就是,秦鹤洲刚才早就看到他了,所以才故意那么做的。
但他现在来不及深究这个问题,因为谢若宣不知道从哪儿抄起了一个花瓶就要往秦鹤洲身上砸。
陆凌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谢若宣吃痛松了手。
结果花瓶“啪”地一下摔在地上,碎了。
“所以你不让他滚是吗?”他气不打一出来,直直地看向陆凌川,却见对方那双清冷的眼眸中散发着寒意,
陆凌川面上没有表情,嘴唇抿得很紧,他被谢若宣刚才拿花瓶砸秦鹤洲的这一举动给触怒了,“你搞清楚一点,这里是我的府邸,是谁私自闯进来的?”
“还有,”陆凌川看了眼碎在地上的花瓶,“你刚才砸的这个瓷器贵得很,谢公子直接把钱赔给我府上的总管就行了。”
说着,又走到了秦鹤洲的塌边。
“你!”谢若宣追了上来,“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要是再和他扯不清楚,我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蓦地打断了,
秦鹤洲只是静静地看着陆凌川,眨了眨眼,低声说了句,“疼。”
“哪里疼?很疼吗?”陆凌川长睫颤了颤,语气瞬间轻了下来,完全把一旁的谢若宣给无视了,只当是秦鹤洲刚才动得太厉害,伤口又开始难受了,顺手拿了个垫子垫在他腰后面。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谢若宣已经被气跑了。
下一秒,
“不疼了。”秦鹤洲仰起头一脸无辜地看向他,只是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下,陆凌川再也不会着他的道了,又没法冲他生气,只是将粥碗塞到他手里,说了句,“自己吃。”
接着便叫来下人将花瓶扫了走,然后离开了厢房,留给秦鹤洲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秦·自己作的·鹤洲低头看了一眼粥碗,无奈地笑了笑,一口气将粥喝完了。
谢若宣愤恨离去的当天晚上,谢钧很快就出手了,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一道将秦鹤洲逐出京城的圣昭即刻便降了下来。
当天夜半子时,屋外天色漆黑,万籁俱寂。
但秦鹤洲却没有睡,他躺在床上,听着陆凌川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阖着眼睛假寐,时刻留意着外边的动静。
就在此时,窗外响起了三长一短的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