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十分,窗外的雀鸟站在枝头上,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恼人的鸟叫声彻底将陆凌川从浅眠中唤醒了。
他的长睫费力地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稍一挪动就牵扯到了酸胀的腰身,昨晚发生的一切又开始在眼前浮现,
陆凌川的指尖动了动,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柔软的床铺。
感受到他的动静,拢在腰上的那双手又紧了紧,
陆凌川望向对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脑海中忽然又浮现过昨天夜里秦鹤洲手臂上那抹鲜红的伤口。
于是他不管不顾酸软的四肢,急切地翻了个身,想要去查看对方的伤口。
翻身的过程中又免不了牵扯到难以言喻的部位,陆凌川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低喘,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
在他伸手抚上对方手臂的那一刻,
秦鹤洲就醒了。
他一下子张开了眼,陆凌川蓦地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瞳仁,对方的眼神中不见丝毫局促,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般。
陆凌川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慌张,指尖还搭在对方的小臂上,下意识地就要闪躲。
然而下一秒却被秦鹤洲伸手捏住了指尖,对方整个人也都朝他靠了过来,在秦鹤洲炙热的视线下他根本无处可遁。
秦鹤洲的目光扫过陆凌川的肩头,对方露在被子外的那截白皙肌肤毫无遮拦,满头青丝倾泻下来,散落在肩头,衬得羊脂玉般肌肤愈发雪白,而颈间露出的红痕则更加明显,鲜明的色差深深地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醒来之后,他清晰地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回想起了自己是怎么磨着对方一个劲胡来的。
秦鹤洲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他在意识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做了那么自然而然地应当对他负责。
思忖的间隙中,他伸手抚上了对方颈侧还有些微微发肿的咬痕上。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上细嫩的皮肉,引得陆凌川微微发颤。
“疼吗?”秦鹤洲却用指尖将他的下巴轻轻地扳了过来,使得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眼睛。
陆凌川的长睫颤了颤,眼中的雾汽还未退去,嘴唇红红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疼。”他哑着声音说道,目光有些涣散,却不住地往对方手臂处瞥,“你手怎么了?”
闻言,秦鹤洲撩起袖管,被袖刃划破的那一道细痕此时已经完全结痂,看上去和普通的伤口无异,只是他知道刀刃上的蛊毒估计早已渗入了血液当中。
但秦鹤洲此时无暇顾及这个,他草草地放下袖子管,不给陆凌川任何反应的间隙,语气笃定地说了一句,“好了。”
陆凌川眸中闪过一丝将信将疑,对方却已将脑袋凑了上来,鼻尖和自己的轻轻触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