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就这样断了......
由于他们的对话十分模糊,秦鹤洲只能从里面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大概就是“九婴”和“猎会”,他们似乎谋划着在三日后宗门大比的活动中下手。
思及此处,他意识到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而自己若想要不受这个变故的影响,与其后知后觉地被蒙在鼓里,不如先发制人,搞清楚这其中的原委。
发生了这么件事,秦鹤洲也无心再午睡了,干脆御剑来到了山腰处二级场的比试场地。
场地的周围早已聚集了一群同来参加宗门大比的少年人,其中声势最浩大的莫过于以阮觉为中心的御风堂以及他在其他教派结交的朋友。
这群人手中都抱着剑,他们在看到秦鹤洲身影出现的那一刻,忽然停下了原本热烈的交谈,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下一秒,他们齐刷刷地扭头看向秦鹤洲,脸上浮现着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带着一股十足的恶意。
可秦鹤洲将他们视若无物,在经过他们身边时,连半个眼神都不愿施舍,俊逸的侧脸上不带丝毫情绪。
“呦,这不是我们掌教的宝贝徒弟,刚刚突出重围的零分选手吗?”面对秦鹤洲的无视,阮觉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他就是有意要秦鹤洲当众难堪。
阮觉此言一出,便引发了一阵哄堂大笑,他身边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甚至笑得弯下了腰,
“阮兄,你这话就不对了,他虽然是零分,但零分又不一定代表他的真实水平。你这未免有些片面啦。说不定人家有第一的实力呢?”阮觉身边的一人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大声地附和道,语调极其阴阳怪气。
他此言一出又引发了几人的哄笑。
闻言,秦鹤洲顿住了原本的脚步,忽然转身向他们走了过去,他个子高,又穿着一身玄色,不必言语,整个人便由内而外地透着一股凛冽的气息,而此时他的眸底沾染着一层冷意,可在看向那群人时却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当阮觉看着秦鹤洲往自己这边走来时,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他的脊背绷紧,不知为何,本能地想要避开,可一对上秦鹤洲那对目如寒霜的眼眸,脚底便像生了根似的一步也挪不动。
“你……你干嘛?”他身边有人出声问道。
秦鹤洲没有回应,只是径直走到了阮觉面前,见状,阮觉不知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秦鹤洲抬眸看向阮觉,这是他头一回儿用正眼看阮觉,他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挡着道了。”
阮觉皱了皱眉,“你什么意……”
他话音未落,秦鹤洲将手中的长剑一斜,剑柄抵在对方的胸口,阮觉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人群中出现了些许缝隙,秦鹤洲便从阮觉避让出的间隙中穿过层层人群,径直走向了赛场旁的灰衣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