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广场中聚集的人群开始慢慢分散开,按照划分的等级前往他们对应的区域,而三级丁组自然就落在了整个南山最偏僻的位置。
往往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可以引得万人空巷的场面,比试场地的里里外外都会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三级丁组则相当于是一群菜鸡互啄,除了去比试的人以外根本不会有人围观,就连比试者也是比试一结束就往一级,二级的场地跑,试图去凑个热闹。
所以整个场地不仅冷清连设施也很简陋,参赛者也大都一副提不起精神、兴致寡淡的模样,和高级场的那种紧张气氛简直是云泥之别。
秦鹤洲与芮广来到南山山脚的偏院处,然后他便在一块摇摇欲坠的破布似的公告幕布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在最后一排,“秦鹤州”三个小字写得犹如狂草,字不仅写得丑,而写字的那人还把他的名字也给写错了,以至于秦鹤洲看了好几眼,才确认这个指的就是自己。
而更离谱的是他这一场的对手,叫叶闻哲,是南山派的入室弟子,好巧不巧,也是个0分选手。
“兄弟,那祝你好运了啊。”芮广拍了拍他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于是秦鹤洲独自一人来到了比试的场地,所谓的场地不过就是一片用细绳隔起来长满杂草的荒地而已。
一旁的仲裁员是个小胖墩,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看上去年龄不大,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托着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秦鹤洲走进下方的道场之后,小胖墩只是斜睨了他一眼,语调懒散地说道,“等你那个对手,叫什么来着?不管了,反正等他来了之后,你们就可以开始了。”
秦鹤洲只好抱着剑在一旁等,等了大概有半刻钟左右,才见一人背着长剑,挂着个酒壶,步调悠悠地走了过来,
小胖墩在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忽然就清醒了,他有些惊讶地喊了声,“大......大师兄?”
叶闻哲冲他摆了摆手,示意小胖墩不要再说了,他穿着一身松垮的灰布道袍,嘴里叼着根稻草,衣服上不仅沾了灰,还打了布丁,深一块浅一块的,再配上他额前落下的几缕碎发,让人不禁怀疑他下一秒就能牵着毛驴去赶集。
下一秒,叶闻哲冲秦鹤洲抱臂道,“叶某来晚了,让这位道友久等了,还请不要见怪。”
虽然叶闻哲的打扮颇有些荒诞不羁,但他身形高挑,眉目深邃,所以即使是一副破烂扮相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见状,秦鹤洲从一旁的角落凌空踏到场地中央,一下子站到叶闻哲面前,扭头看向小胖墩,道:“那,开始吧?”
“哦,哦好。”小胖墩后知后觉地点点头,朗声说道:“宗门比试的目的旨在同门切磋,一切点到为止,不可随意认输,比试没有时间限制,三级丁组第一场比试现在正式开始。”
他话音刚落,两道剑光一齐闪过,场地中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剑,出剑速度之快,以至于小胖墩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是一片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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