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奸臣,让他出个门都不要弯弯绕绕。
屋内,因为二皇子是胡子方的友人,考虑到不是一个脑回礼都做不成好朋友,纪长泽吸取了刘生彦和胡子方的教训,直接利索的问二皇子,对大皇子是个什么看法。
二皇子没什么复杂反应,十六年过去,当初再怎么惊心动魄,到了今日,尘埃落定,也掀不起他心中什么风浪了。
他眼馋的看了一眼桌上图纸,痛快答道:“大皇兄自小聪慧,稳重仁善,无论是文武都称得上是佼佼者,对着底下的弟弟们,也都十分关照,若要说他谋反,我是第一个不信的。”
纪长泽笑了:“其他殿下也如二殿下一般吗?”
二皇子顿了顿,指甲不由自主的在掌心里划来划去,视线瞥了一眼书桌底下,又快速移上去,干咳一声:“我们兄弟几人素来只在自家府中,除了父皇寿宴和年宴都不碰面,我如何知晓他们怎样想。”
纪长泽望着他脸上那完全掩饰不住的心虚,想,怨不得二皇子能和胡子方玩得好,这俩简直一个品种出来的小白兔啊。
撒谎都不会撒。
不过兔子也不是光会吃草,至少这几位皇子也不都是被他们那昏君父皇掌控着的工具人。
他们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问了一句话,就几乎差不多摸清楚了个大概的纪长泽起身,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仿佛只是闲聊一般道:“近日天越发冷,听闻城外不少流民都冻死了,下官今日除了来问殿下图纸,也是想请殿下捐助一些钱粮,帮帮那些在外面生活,没有火炭柴火,连条薄薄被子都没有的人。”
二皇子一愣,指甲在手心里扣的更厉害了,结结巴巴道:“那、那是该捐助的,我让人拿两百金与纪大人,还请纪大人帮流民时,莫要提及我也有份。”
见纪长泽奇怪看自己,他尴尬道:“父皇不喜我们收买人心,往日施粥,我们都是偷偷做的。”
【我们】。
纪长泽只当是没注意到二皇子说漏了嘴,表达理解的点点头:“下官还要去其他殿下府上问这捐助的事,就先告退了。”
他下一站,就直接去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穿着华贵,一身衣物是京城中从未见过的款式,穿上后衬的人风流又修腰身,性子一看就很内向,笑起来都十分腼腆。
他在京中的名声就是最爱美食华衣,府中做衣裳的工匠和做各色美食的厨子最多,每顿饭都吃许多,偏还吃不胖,一些女子十分羡慕这点。
听纪长泽说完来意,他立刻点头答应下来,让人拿了两百金给了他。
纪长泽仿佛是很随意的来了句:“殿下身上这衣物瞧着十分不同,下官喜欢的紧,不知是否可以借府中成衣匠几天?”
三皇子脸上的笑僵了,沉默几秒才说:
“不巧,做这衣服的成衣匠前阵子刚赎身返乡了。”
“既如此,那便罢了。”
纪长泽也没再多说什么,拿了金子就告辞,到了四皇子府上时,不巧,四皇子殿下沉迷打铁,把自己关在打铁房里一整天了,四皇子府中的下人不敢去叫,于是只能劳烦纪大人明日再跑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