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院子都是用篱笆围住的,从邻居家可以清晰看到他家院子里的情景,邻居胡家的老太太一个抬眼就能看见他们家居然是纪长泽这个男人洗碗,当即就是一愣。
村子里可没哪个男人会进厨房的,就算是纪长泽是赵家救起来的流民,但赵月娘花费了那么多的银钱救他,她也大略猜出来赵月娘是想着嫁给纪长泽了。
既然都要嫁了,怎么还让他洗碗。
她喊了几声正在收拾院子的赵月娘:“月娘,月娘啊。”
赵月娘听到动静过来了她才问:“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让他洗碗,那男人能是进厨房的吗?”
赵月娘轻轻一笑,虽然还未成婚,但莫名的就有了一种甜蜜感:“不是我让的,是他自己非要去洗碗,可能是感谢我们收留他吧。”
胡老太太一愣?
感谢?这么生分?
难道纪长泽根本就没打算娶赵月娘?
不然迟早都是一家人,他感谢个什么。
这么想着,她心里便对赵月娘有了点怜悯,花了这么多银钱把人救回来,结果还是没把人留住,月娘这命怎么就这么苦。
纪长泽洗完碗出来,看见赵月娘正在跟胡老太太说话,想了想走上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拿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字。
然后指了指胡家院子里正在晒太阳的胡老,做出了个拜托的手势。
“你这是想让我们家老头子帮你看看写了什么吧?”
胡老太太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转身叫胡老过来。
纪长泽继续在地上写了一行行的话,大致意思就是他即将和赵月娘成婚,听闻胡老的儿子在镇上住着,想询问询问镇上能不能办理户籍。
赵月娘原本安静的在旁边听着,听到胡老念出成婚,微微一怔,下意识望向了纪长泽。
这几天纪长泽能够下地之后只字不提成婚之事,别看她对着刘氏一副很安心这件事稳了稳了的模样,实际上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
这个事不定下来,她就不能安心。
而现在,纪长泽亲自写,他要和她成亲。
赵月娘放下心来,脸上也露出了点松快神情,倒是没多少即将当新娘子的羞涩。
她没指望婚后生活能过的多甜蜜多好,只要能够维持现在这样的日子就好。
毕竟生活早就磨平了她以前对未来丈夫的期望,能够手脚健全年龄与她同龄,她已经很满足了。
赵家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村中人听到这个消息反应也是各异。
倒是都不怎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