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夸女婿吗?这是借着这件事嘲讽他们魏家宗族啊。
魏大人素有清名,但有一些人也觉得他太过狠心,对着自家宗族竟然能这般,还亲自告了那借着他名声的小辈。
如今这首诗这么一出,纪长泽在宗族帮助了自己后慷慨回报,魏大人那边所做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回报呢?
只不过是人家纪家宗族给纪长泽的是糖,纪长泽自然报以蜜糖。
而魏家宗族给魏大人的是砒霜,他怎么可能还上赶着送蜜糖上去。
一小部分人看出了魏大人是借着女婿这件事来嘲讽魏家宗族,却没人站出来替魏家宗族说一句话。
还说什么呢。
当初魏家干的那些事他们又不是没看见,如今人家魏大人升官,他女婿纪长泽又简在帝心,魏家虽然是世家,但如今是皇家的天下,饶是世家又如何,手上有没有权势还不是陛下说的算。
既然做出了打压这种事,又干什么怕别人说呢。
纪长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特地拿着信去给魏君灿看,夫妻两个偷摸躲在屋内笑了好一会儿。
尤其是魏君灿,颇觉出气。
她小时父亲官职还不怎么高,那时候魏家打压,父亲愤怒,母亲偷偷抹泪,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如今将魏家宗族遮在脸上的皮子扔了下来,实在是大快人心。
纪长泽又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对着魏君灿说;“是有关当初害你之人的,她如今日子过得可不怎么样,要不要看?”
魏君灿摇摇头,抱着怀中的孩子,笑着道:“我过得好就好了。”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那人。
若不是那场算计,她也不会嫁给这么好的夫君。
纪长泽赞同;“说的也是,你越是过得好,于她来讲,越是酷刑。”
她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推了魏君灿一把,是想要将之推到深渊,如今发现魏君灿落入的地方竟然是天堂,心里不憋屈死才怪。
他走上前,抱起魏君灿怀里的大胖小子颠了颠:“臭小子,吃的这么肥,圆滚滚的跟球一般。”
外面有下人敲门,说是乌县丞来了。
纪长泽将孩子还给魏君灿,自己推门出去问:“他脸色如何?”
“脸色?乌大人脸色不错,像是有什么好事一样,小的瞧着,乌大人脸上堆满了笑呢。”
那应该是他之前交代好的事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