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用美丽这个词是最平和的表达方式。她闷闷道:“我以后不去了。”
“不是不让你去,学校的游泳馆还对外开放,社会很复杂,人心多邪恶。你要去游泳馆,记得叫上我,我陪着你。”
陈宏森道:“其实来这里更好!清静,就我们俩!”
梁鹂很认真地打量他:“我突然发现你现在很会说话。”
“是你终于肯花心思在我身上了。”陈宏森微笑道:“你以前总把我想成小流氓,其实是冤枉我的。 ”
梁鹂差一点还真信了,甚至愧疚的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以后只在你的身上花心思。”
陈宏森开始教她吸气、在水底呼气,换气,看她憋的小脸通红,又给她渡气,渐渐的,呼气、换气越来越少,渡气越来越长......
梁鹂想用力咬他,这个小流氓一点没冤枉他,还清静,就他们俩,这水花四溅闹腾的声音简直要把泳池掀翻了,一点都不清静。
他低头很缱绻地亲吻她颈子,锁骨,渐次往下......她不敢看,手指揪着他脑后的发脚,仰起面庞眺望屋顶,屋顶用玻璃拼成,午后的日阳在上面映出斑驳白亮的圆晕,青春的躯体敏感而温润,很舒服,酥麻,浑身遏不住地颤抖,她看见一群鸽子姿态优美的从玻璃上飞过,露出灰白丰腴的肚腹,她也像变成了它们,飘飘拍打着翅膀,享受着晴天里的微风和阳光,流年易换,爱情难得,她把喘息和低吟都流泻进他的耳里,很娇媚,别有诱惑性.......
就在干柴烈火熊熊一发不可收拾当口,他俩同时听见一声咳嗽,犹如石破天惊。陈宏森一把将梁鹂拉到身后遮掩住,眼底满是火花地朝池沿望去,愣了愣,还当时谁,竟是自己阿爸,陈阿叔。嗓音沙哑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陈阿叔才不管哩:“小赤佬,学不好生上,跑到这里风花雪月。那个小姑娘,听老人一声劝,勿要被这小赤佬骗了,伊不是好人!”
有这么拆亲生儿子台的嘛,陈宏森挺无奈地,陈阿叔还在喊:“小姑娘,听到了哇!”
梁鹂把泳衣带子迅速拉回肩膀,羞窘地从他背后探出头来:“陈叔叔,是我,阿鹂!”想想得解释一下:“森哥哥在教我游泳。”
“.......空气顿时一阵凝滞。
陈阿叔到底是个久经考验、临阵不乱的老克勒,他笑容慈祥:“原来是阿鹂啊!小赤佬不早说,你们继续,继续.....”又批评陈宏森:“要教就用心教,保证学会,刚才那水花有些大,走了!”给亲生儿子横横眼睛努下嘴,转身离开,在门口遇到拿游泳圈的老朋友,“走走走,这里不好白相,逍遥池蒸桑拿去。”
“我早讲一道去蒸桑拿,侬非要游泳,我还特意买的游泳圈。”
“嗳,我看小赤佬的车停在路旁边......”
梁鹂直到外面再听不到声,才拼命推陈宏森,觉得臊脸皮:“被陈叔叔都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