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瑟尔有一头美丽的金发,浅灰色的眼睛优雅又忧郁。
她克制又隐忍地看了季夏一会,突然道:“你怎么把头发左侧别到耳后了,我记得你以前总喜欢别右边。”
季夏心脏一下子跳如擂鼓,他自觉扮演郁尘出神入化,从未让人识破。
这么细节的地方不是他没在意,而是细到系统的资料包括他自己都没觉得重要,甚至没把这个特点在资料里列出来。
季夏半垂着眼睫,镇定反问:“是吗?”
女王用扇子挡住嘴笑了:“这真像你说的话,什么都不在意……”
女王眼神黯淡下来,言归正传:“目前案件正在调查中,你先在自己府上禁闭吧。”
季夏松了口气,应该是蒙混过关了:“是。”
麦尔克顿时大叫大嚷起来:“母后您总是偏袒他,到底谁才是您的亲生血脉?这种情况都是关押在警署大牢里。”
维瑟尔眼睛眯起来:“来人,既然大王子殿下这么想去,就让他去。”
两个穿着灰色军服的士兵把麦尔克捂上嘴巴带走,剩下一溜法官嘴观鼻鼻观心,微瑟尔女王有多偏袒这位郁尘上将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季夏行礼告退,一路上都在思索维瑟尔,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飞行器落地,一眼看到落朝穿着白衬衫棕色短裤,小小的一个人背着个草帽站在一片玫瑰花从中弯腰干些什么。
季夏悄悄走过去,蒙住他的眼睛,十分幼稚道:“猜猜我是谁?”
落朝只想翻白眼,虽然他现在是小孩子的形态,但他本质上还是个成年人,哪里喜欢玩这个。
但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
落朝往后一倒栽在季夏怀里,转过身在季夏脖颈处蹭了蹭,委屈巴巴道:“哥哥,我今早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季夏把人圈在怀里,空出来的两只手折了玫瑰编织花圈——这种品种适合观赏采摘,并没有长刺的基因。
季夏肩膀轻轻撞了下落朝的肩:“不知道是谁躲着我,现在还怪我,我也太冤了吧。”
落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我错了哥哥……我就是太想哥哥了。”
季夏本来也就是和他开玩笑:“好了好了,哥哥今天去皇宫了。”
落朝眼睛眯了眯,提到皇宫他倒是想起一个人,上辈子他随郁尘出入皇宫多次,一眼看出维瑟尔暗恋郁尘多年,可惜郁尘是个不开窍的,只拿维瑟尔当效忠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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