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唇不柔软了，像寒冰一样寒冷坚硬了。

有几滴眼泪落在它的脸上，在它的脸上滑动，留下清晰的开始结冰的泪痕。

【那你是要改变主意，继续留在它的身边吗？】系统问。

安娜摸着它冰冷的脸庞，她的手都冻僵了，她也不在意。

她温柔地看着安托万，答复道：【还是和之前一样，我想换种方式生活。】

【那你动一下啊，快离开啊，傻呆在这干嘛？】系统无语了。

对不起，它无法理解安娜现在文艺煽情的举动，它只想安娜屁股动下，感觉走吧，不然磨磨蹭蹭下去，这不是又要让安托万发现吗？

【你呆在我的大脑里，可以帮我抹去对安托万的感情吗？】安娜忽然问。

系统毫不客气地说：【你未免也太为难我了，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早就统治世界了。】

安娜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不得不说，系统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不过，我可以帮你抹去对它的记忆。】系统冷漠地说道，【算是奖励你这段时间的牺牲吧，的确，还有牵挂却不能安心在一起的话，永生就不是奖励了，是种折磨。】

安娜警惕心和防备心比较强，忽然想问，如果记忆消除，她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系统会不会利用她做一些……

但忽然她沉默了，要是系统想整她，也不用征求她的意见，也那么多年了，她学着信任一点吧。

她知道自己的思考会被系统听到，给系统道歉了。

系统还挺大度：【没事，有顾虑是正常的，这说明你聪明，我还挺欣赏的。】

安娜无力地感谢了下系统的大度。

系统又补充说道：【你不用太担心会影响生活，我只是删除你和安托万的记忆而已，不会影响你的生存能力的。而且你突然身体接受那么大的变化，相当于做了个大手术了，我不会立刻离开你，会观察一下你的身体数据的。你给我研究观察的数据，我给你提供一些生活的帮助，互惠互利，这也挺好的。】

安娜想了想，是这么一个道理，便同意了。

但同时，她想到了安托万，安托万想她想得那么痛苦，那她能不能让它删除对她的记忆呢？

这个答案立刻被系统否定了：【当然不行，你的一切行动，是对它今后与人相处行为的约束，你要功亏一篑吗？控制不了它的话，你也不能永生了，它也会继续要肆意发泄自己的本性，继续想办法杀死人类。】

安娜沉默片刻，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