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万不是傻子,哪怕那嘲笑再轻微,它当然看得出她挂在脸上的嘲笑。
本该生气的,可是它好像距离她真的太靠近了,她的五官在它的眼前显得太大了,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她微微勾起嘴角,哪怕是不怀好意的表情,它也觉得……有点……呃,越看程度还越深了,那应该说觉得她特别……特别吸引人。
就……身体明明知道要生气,可是就生不起气来,这太难搞了。
安托万更郁闷自己身体的这种变化了,可是它知道自己又必须得生气,不然总觉得就要比安娜矮了一个头了。它活那么久,什么时候低过头?它不习惯也不允许有这种异样的情况出现。
所以它深吸一口气,模拟着怒火冲击心血管的感觉,面色不好地现编现说:“我怎么能不敢呢?我只是觉得你那个问题很无聊而已。我就纯粹看你好看,刚好身上又有发情期,所以想凑近看得更仔细一点而已。你的确表面挺好看的,不过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想,就凑近看看。”话说到最后越来越流畅,因为它已经说服了它自己,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安娜皱起眉头:“只是这样?”
它明明清晰地知道自己刚刚是编造的,可是经过一番自我暗示后,就理直气壮了:“当然啊,你是不是把我想象成什么不可信任的动物了?我都说了真相了你还问。”
它声音高昂了一点,自信了一点,安娜也沉默了,水汪汪的眼睛里透着聪慧,安托万与她对视,对视着对视着,它又有点心虚了。
“就算你认为我不可信任,但我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说假话吧,你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个什么劲儿呢?”它心虚地说。
它这样一说,安娜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她虽然觉得安托万就是在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别扭纠结硬要赢的人,但她只能说:“行吧,你说想为了看我就看吧,但是你记得,我们只能抱着,然后你要想办法控制好你自己。”
在她无奈地说话的时候,安托万其实有点紧张,因为怕安娜要继续为这个和它吵。但当它意识到安娜没有继续为这件事纠缠下去后,它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心终于膨胀了一点了,有点小得意起来,得意它居然轻轻松松地就说服了安娜。
它轻笑几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安娜的话了,然后心情极好地又抱住了躺在地上的安娜,把安娜抱入了它的怀中。
自认为逃过一劫的它,简简单单就把这种事情抛到了脑后,于是变得快快乐乐的。
当然,刚刚的事情对它也并不是没有影响,残留的影响就是,它现在对安娜有点莫名的小心。
就比如其实它现在很想闻一闻安娜身上的味道,但是有注意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要让它自己的呼吸声过于变化大,尽量不要让安娜注意到。
它一向不怎么注重嗅觉的体验,也觉得它自己的味道挺好闻的,但是发情期嘛,那味道实在是太冲鼻子了,它头好晕啊,只有闻到安娜身上清甜的味道时,才能感觉好一点。
所以沉默地抱着安娜的时候,它看似没有做什么,但背地里小动作还挺多,内心的想法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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