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根本不留一点安娜说话的时间,忽然尾巴用力拍了几下地面,卷起一阵烟尘味,激烈控诉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时间啊。”安娜无语地吐槽。
“那你快说。”它忍耐了下,声音低了点,但语气还是比较愤愤不平。
“可我没什么好说的,”安娜摇了摇头,她面带平和的微笑,欣赏安托万生气的样子,“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不然就尴尬了。其实你都懂的是吗?既然涉及繁衍期,又什么该做的都做了,我不信话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清楚我在说些什么。”
它无话可对,当然也就更气了。
嘴里牙齿咔吃咔吃打架半天,它停止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凶巴巴地说道:“你不可以这样。”
也真奇怪,它越生气,安娜越是心情平静如水,越是看淡一切。
安娜毫无所动,继续和善地说道:“我就这种做事方式,而且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我改变不了。”
可它像听不进去的样子,反复揣摩安娜刚刚说过的话,咬文嚼字地问道:“结婚是什么意思?”
“你要不多问问你的稻草人吧,别打扰我做饭了。你的稻草人懂得好像比你多得多了。”安娜没有回答它,而是这样说道,说完,又开始剁肉了,当安托万不存在一样。
那肉已经被剁得非常细腻,再剁下去就成泥浆了,可是安娜为了显得自己忙得飞起,还是坚持剁肉。
远处的安托万没有移动,但是呼吸声越来越大,两腮的呼吸声和鼻孔的呼吸声一起结合起来,有点点像冬天的大风发出的声音,竟然在响亮的剁肉声里有一定的存在感。
安娜忍不住看了它一眼,难以理解以它这样的身躯,怎么能发出那么悠远的声音。
它一见安娜终于看它,立刻黑着脸抢着说道:“快告诉我什么是结婚。”
安娜看它纠结老半天那样,还是慢悠悠地说道:“我说了,去问你的稻草人。”语言非常简短,但她的心里在幸灾乐祸很多话语:
它活该好吗,谁叫它之前就繁衍期一个破事,居然吊了她那么久的胃口,那结婚这点破事,她也要相对应地吊一下它,让它知道她当初的难受。
【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不再努力控制它了,我感觉你在努力发泄脾气。】系统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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