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不欠它的,便冷声抱怨:“鱼是我费了力气捉的,给你吃了,也和你解释原因了,你不给我道谢也就算了,还嫌弃我给的,你这样子,太任性了。”
安托万听懂了,脸色僵了僵,不过脸上也没有出现歉意,只是纠结着看着安娜,一副拉不下来脸色和安娜道歉的样子。不过就算它愿意了,也很难发声,于是它尝试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发音后,就紧闭了嘴巴,把下巴放在地上,无神地望着安娜的鞋子和裙边。
又在试图蒙混过关了,安娜拍了拍水桶,让水晃动的声音传递到安托万的耳中,引得安托万的耳朵动了动。
“你得道歉,我不为难你,你尝试叫下我的名字表示歉意吧,我的名字叫安,这个发音对你来说并不难吧,只要长大嘴巴说一下。”安娜执着地让它表明态度。
安托万抬起头望望她,凝滞几秒,只好说道;“安。”
虽然速度慢了点,但声音并不微弱,说明它的态度也不至于糟糕到没救的地步。
安娜勉强满意,终于把水桶提起,但并没有把水泼向它,而是紧绷着身体冲它说;“我用这个水给你洗尾巴,这次不用毯子盖住你的头,所以你一定要听话,不然我以后不给你洗了。”
安托万愣住,万万没有想到这水居然是这个用途。
但是它真的很喜欢尾巴被洗,特别是用这一桶水来洗,那说明身体被水浇灌的感觉就会长久一点了,而不是像之前被泼水一样,被泼就那么一点点时间,过后它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有水到它的尾巴背部了。
它不自觉地动了动一晚上过去又发干的尾巴,矜持地点了点头,嘴角飞快地勾动一下,又表情紧绷着矜持起来。
明明已经身体成熟了,喜怒还是这样的明显,虽然潜意识已经会隐藏情绪了,可还是非常明显。
安娜在心里嗤笑了一下,提起水桶漫步到了它的尾巴边。
身上只带了一块小毛巾,她就用那块小毛巾沾了水桶里的水给安托万擦身体。
小毛巾可比之前擦尾巴的小毯子小太多了,这意味着安娜要更细致地擦它,也意味着安娜有更多的机会去直接触碰安托万的鳞片。
安托万的尾巴很冷,像冰水一样冷,鳞片又黑又硬,手感很奇特,总之,在这样冷的天气它的尾巴并不是很好摸。
不过安娜现在的手也不是寻常的手了,并不娇贵,身体力气也大,耐力也长,因此动作流畅麻利,让安托万舒服得昏昏欲睡。
安娜没有让它睡的机会,开口和它闲聊起来:“舒服吗?舒服的话叫我的名字。”
她之前让它听话的时候叫她的名字,现在让它表达舒服的时候也叫她的名字,是存了心思的。想要它所有表达正面感受的时候都有她,起码让它的身体知道她是很让它愉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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