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宁仪公主而言,楚子越回来这件事就是最大的噩耗。
“回公主,刚这几日,王府才传出消息,言说王爷的病情有些好转,而且胡太医也确实在这几日屡到王府,旁人询问,胡太医也只说是因王爷这些时日病情好些了,所以需要多次调整药方。”
在宁仪公主回来之前,公主府里的人就已经将消息打听全了,原本是打算送信出去,既然公主已经回来,自然是要当面禀报。
宁仪公主顾不得想些别的,得到消息后一直在屋子里打转,若是皇兄不在,她自然能悄悄做些事,可皇兄已然回京,暂且还不知情况,现在绝不能轻举妄动。
这时,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询问先前回话之人:“你说皇兄这次回来,是不是确实受了伤?”
“这……”回话的人犹豫不决,许久才小声说话,“属下确实打听到王府有煎药一事,但是否是王爷重伤,却是不知。”
宁仪公主皱起眉头,想了会儿后道:“也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也许皇兄这次是特意透露消息,诱人上钩。”
说完,她长叹一声,摆了摆手:“也罢,暂且先看看吧,以那边的意思,即便皇兄回京,他们也该有所动作,我们只作壁上观,看最后谁输谁赢。”
此时的摄政王府,胡太医正在针灸。
这是胡太医能想到比较好的治疗方案,但既然是针灸,自然是有风险的,所以每次施针,他都得小心谨慎。
这会儿,他刚刚施针完毕。
“王爷,您觉得如何?”
胡太医弯腰询问,认真注视着眼前人的神态变化,正所谓望闻问切,病人的服药或治疗后的神态变化,也是诊断过程至关重要的一步。
只见眼前的人抬起眼眸,目光落在胡太医身上,似是有些讶异,反问了一声:“胡太医?”
“是,”胡太医立即应声,“王爷感觉如何?是否有记起一些过去的记忆?”
随着他的问话,眼前的人眼中的诧异逐渐褪去,转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和:“麻烦胡太医了,先前似乎确实有记起一些。”
“这便好,”胡太医松了口气,“如今看来,施针确实有效,只是后面还要有几次,等到施针疗程结束,王爷自然能恢复全部的记忆。”
“劳烦,”程松说着,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又说了一句,“有劳了。”
胡太医笑着回话:“王爷如今的脾性,比以前确实温和多了,那王爷好好休息,臣过三日再来。”
说着,胡太医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还顺便叫齐峰带着药方去抓药。
这不是第一次,齐峰也熟门熟路。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屋里的程松神态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