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罗珍容听说谢富贵的意思竟然是叫莫红梅去县里见公主,心里先升起的就是不悦。
“娘答应了。”程松说道,他也觉得谢富贵这么做不太合适,但以他的身份,也实在不好说别的什么。
“我知道,”罗珍容叹气,“不过也是,溪南村是个小地方,公主那样的金枝玉叶,要真来县里,大家恐怕还要担心她会不会委屈了,到时候大家也不会太舒服,索性去一趟县里,跟公主见一面,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罗珍容对谢富贵有些不满,但她也很清楚,在如今这个阶层分明的时代,地位阶层一直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两人聊过之后,又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并不一定是坏事,索性就将这件事放了下来。
另一边,谢富贵跟着莫红梅回了家。
当初谢富贵去京城的时候,就想过自己可能会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没办法回家,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行当真应了“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到如今再回来,已经过了大半年。
大半年的时间,谢家整体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包括他的房间,能够很明显看到没有人动过他的东西,所有的书籍全部留在原位。
视线扫过的时候,谢富贵看到了一间上了锁的屋子,虽看不清里头究竟是什么模样,但大致可以看到,这间屋子应该是经过简单休整的。
但终究不过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谢富贵并没有在这上面停留太长时间。
再四下环顾,院子里多了一些刚做好的木架子,用来晾衣服的,用来晒干货的,或者是用来放闲置物的,有一个架子上还放了好些瓷器。
“娘,家里怎么这么多瓷器?”谢富贵下意识问道,他记得他娘一贯不喜欢买这些瓷器,因为瓷器易碎,昂贵且不实用。
这话问出,莫红梅还没说话,一旁的族长先开了口:“富贵啊,这事你不知道,咱们县里这几个月造了好些瓷窑呢,这些好多都是村子里自己烧出来的,不值钱。”
“这倒是件好事。”谢富贵笑了,没有多想。
莫红梅看了眼族长。
族长对着她笑了下,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这是以前不太能见到的。
不过这个笑容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罢了。
莫红梅也不愿意见到起冲突的画面,之后也尽量压着自己,没有再提起罗珍容和程松的名字。
做饭的时候,谢富贵按照惯例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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