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舅舅喜欢,还请皇舅舅答应阿鲤一个请求。”景珩顺势说出了送礼的真正目的,可是半点不客气。
“哼,就知道你小子目的不纯!”元和帝笑骂道,心里却对木盒子里装的东西更加期待。
待佟总管取出盒子里厚厚的纸页,他隐隐猜到是什么,连忙接过仔细翻阅起来。
殿外阳光灿烂春意融融,殿内静寂无声落针可闻,偶有细微的翻页声传出,却是让侍奉在侧的佟总管愈发谨慎,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良久,元和帝终于放下足有一寸厚的纸页,抬起头看向了日益稳重的外甥:“这份海贸策是你私下里琢磨出来的?”
景珩拱手道:“出主意的是您的外甥媳妇,阿鲤只是将其梳理了一番。”
元和帝眯了眯眼,暗含一丝警告:“别以为你是朕的外甥,朕就会放纵你欺君!”
景珩神色不变:“阿鲤不敢,这份海贸策确实出自笑笑。若非她无意中提起,阿鲤不会关心海贸之事。”
元和帝无言,瞪着景珩气得想抽他。
这外甥哪哪儿都好,学什么都快,让他去户部历练,以便将来为国分忧,结果他每日在户部就是混日子,都大半年了还是毫无建树。
今日好不容看到点有趣的东西,还以为是他转性了,没想到是那个小丫头的功劳,真是气死了!
景珩假装没有发现他老人家在生气,继续说道:“皇舅舅,若是您觉得海贸策可行,看在笑笑有功的份上,赐她一副嫁妆。”
这就是今日奉上海贸策的目的。
元和帝气笑了,骂道:“那丫头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智昏到这等地步,连借朕的手让她在京城立身的主意你也想的出来!”
景珩却是心头一定,坦白道:“京中人事错综复杂,笑笑心性纯良,我怕她受委屈。”
元和帝一听,忍不住在心里爆起了粗口:能想出海贸策的女子,其心胸必定豁达宽广,会受个屁的委屈!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随即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你的要求朕答应了,不过海贸一事,需由你全权督办,朕只给你三年时间。”
景珩皱了皱眉:“朝中能担当此任者甚众,还望皇舅舅三思。”
他还想大婚后,带着笑笑到处游山玩水,怎能被这些俗务烦扰?况且海贸一事非同小可,棘手之事更是难以预料,进展顺利的话,三年时间勉强够用;若是进展不顺,再有三年也不行。
一心只想陪媳妇儿的景公子根本不想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