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看清堂屋里上摆放的黄花梨八仙桌时,他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秦老爷子舌头打结的说道:“爹,这、这是怎么回事?您该不是”
该不是为了给他做脸,跑去钱庄借印子钱了吧?
不怪秦河这么想,先不提品质上乘的黄花梨多么难得,单单是从千里之外的南边运过来的费用,就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根本不是小门小户能承受起的。
秦老爷子哪里不知道小儿子的想法,摸着做工精良又气派的八仙桌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自己是宝,值得老子为你干这种糊涂事?这些都是景公子派人送来的,贺咱家新居落成之喜。”
不是没有推拒过,是他们根本拒绝不了。那天为了阻止他们把东西退回去,送东西过来的人都跪在地上磕头了,只道东西一旦退回,他们就会被景公子卖去北荒挖矿。
秦家人知道景珩说一不二的性子,也就只在秦笑笑面前有所妥协。他们抗不过那些人的哀求,只好收下这些贵重的家私,以后再想办法把这份人情还回去。
秦河松了一口气,旋即皱眉道:“景公子看重笑笑才会如此大手笔,只是他亦是个孩子,他家中的长辈未必许可他这么做。”
他不怕景公子的家人上门找麻烦,怕只怕他们误以为自家利用小侄女诓骗了景公子,从景公子手里哄骗好东西,回头让小侄女受委屈。
秦老爷子听出小儿子话里的未尽之意,摆摆手说道:“景公子同笑笑相交快两年了,始终无人阻止他与咱家往来,定是知道景公子聪慧,不会轻易能让咱家哄住。”
如今老三成了状元,不出意外这官也会越做越大,自家也会越老越兴盛,欠景公子的那些好东西总会还上。
秦河成了状元郎,也还是信服秦老爷子的。被他老人家这么一说,心里压力顿减,能用欣赏的目光看待那些家私了:“黄花梨是好,木匠师傅的手艺更好!”
这些黄花梨,三座新房里各有一份。除了秦笑笑的床不一样,是十几个木匠赶制了两个月才做出来的拔步床,其它的别无二致。
由于时间太紧,眼下只有秦河的新房布置好了。秦河在秦老爷子的催促下,只好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却并没有要添置或是改进的地方,今晚想住进来都没问题。
就是另外两个屋子的地砖还有一大半没有铺,灶屋的烧火灶也没有做好,这些就只能等办完秦河的亲事再来弄了。
好在秦山秦川不急着住新房,反正屋子放在这里又不会长脚跑掉。这是要住一辈子的地方,兄弟俩就打算慢慢完善,等彻底弄好了再搬进来。
另一边,秦笑笑死死地抱着大宝的胳膊不松手:“大哥哥,是我不好害你挨打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大宝板着一张脸,气鼓鼓的说道:“不好!你放开我,离我远点儿!”
“不,我不放,除非大哥哥原谅我!”秦笑笑耍起了赖皮,整个人直接挂在大宝的胳膊上,害得大宝失去平衡差点摔在地上。
“你、你快松手,不知道自己重的跟猪崽一样么?”大宝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小丫头的衣襟,一张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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