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他们进城找大夫的几个村民,天一亮就赶回去了。眼下走在山道上的,就只有秦家父子仨、赵绣绣和大黄了。
赵绣绣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没什么精神,也没力气走这么远的山路,一路上都是被秦山和秦川抬着的。
这会儿日头烈的很,哪怕有大山和树木遮挡,秦老爷子等人的衣衫还是湿透了。大黄更是热的直吐舌头,看到水塘或是小水坑,就往里面跳,非要把皮毛打湿透了才肯起来,好歹没有中暑。
相比起来,躺在担架上的赵绣绣就舒服多了,可是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从医馆出来之前,就一直留意秦家父子的言行,眼底时不时溢出几丝心虚和忧虑。
昨晚她烧的迷迷糊糊,醒来后对自己做过的事隐约有些印象。只是她不确定是自己做梦,还是真正发生过,心里一直忐忑的很,就怕暴露了那些不能暴露的秘密。
虽然秦家父子对她的态度跟以前一样,但是她始终不能放心。本想试探着问一问,又担心在秦家父子面前,尤其是秦老爷子面前露出马脚,就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身心煎熬的回到秦家,赵绣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叫来雪丫,跟她打探昨晚的事。
雪丫扭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绣绣姐,昨晚我出去玩了,回来的时候,爷爷大伯还有我爹已经带你进城了。”
赵绣绣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自己落水又生病,她没说陪在床前不说,竟然还有心思出去玩!得亏自己对她好,没想到竟然是个白眼狼!
雪丫没有看懂赵绣绣的脸色,连忙说道:“昨晚笑笑在家,她应该知道。待会儿她放羊回来,我把她叫过来,你问问她吧!”
没想到赵绣绣脸色大变,失声尖叫:“不要,不要找她!”
雪丫吓了一跳,焦急的问道:“绣绣姐,你咋了?”
赵绣绣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直到心底的恐惧渐渐消散,才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担心笑笑还小,说不清楚。”
雪丫愈发疑惑了,笑笑是还小,又不是傻子,几句话的事哪会说不清楚。
心里这么想着,她没有说出来,只是有些为难的说道:“昨晚大哥二宝三宝还有晴晴都在稻场上玩,家里就剩下笑笑在,你不问她的话,就只能爷爷奶奶他们了。”
这几天月色不错,村里的孩子们都会跑到稻场上玩耍。雪丫就是被小伙伴叫去丢手绢了,胡晴晴和三宝觉得好玩也跟去了。
就连大宝和二宝也各自约了伙伴,跟一大群半大的孩子斗鸡比赛,只有秦笑笑怕村里的猫摸黑缠上来,就窝在家里没有出去。
“行了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你也别跟其他人多嘴,把我问你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