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在脖子上划了划:就在那个卷眉毛说出奴字的瞬间,他的脖子上便凭空出现了一圈黑色的、如同项圈的印记,不等他说出第二个字,那印记就活了一般用力勒紧,对他做出了扼颈的威胁!
这种用来保守秘密的禁言术,西南山谷自然也有相似的。
一旦被设下了这种禁术,这人就绝对无法将秘密说出来,如果想要抗衡禁术非要说,也只会在说出来前先丧命,比什么黄符立誓都更有用。
段峥明自然也了解这个。
他不解道:那你如何得知
那禁术防的,是藏药岛外的人。
陆秧秧在她的肚脐上方点了点,我的身上可是刺着藏药岛的兰花。
二芽当时本来也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下一刻,那扼颈的力道竟然消失了。
他捂着被扼伤的喉咙,声音沙哑地激动着向她说:您果然也是藏药岛的人!
陆秧秧当时有很多疑惑,在二芽的不断解释下才逐渐明白。
原来,所有藏药岛出身的人都被下了禁术、无法以任何方式向非藏药岛的人透露奴隶的存在。
而禁术分辨对方是否为藏药岛人的依据,就是那个人的肚脐上方是否在孩童时便刺有藏药岛的柳叶或兰花。
陆秧秧因为肚脐上的这朵从未被其他人知晓的兰花,竟然意外地迷惑了禁术,被当成了藏药岛自己的人,也因此顺利地从二芽的口中听到了这个秘密。
至于她为什么能把这件事告诉段峥明这些没有刺青的人
当然是因为那个下禁术的人灵力不如她,这禁术轻易地就被她用蛮力破开啦。
总之,从此以后,这个被禁术禁锢在每一个藏药岛人心中的秘密就再也不是秘密了。
但知道了这桩辛秘,对陆秧秧一行人来说,却并没有什么意义,甚至算得上是个麻烦。
在大家的沉默里,陆秧秧继续讲起了二芽的事情。
一段时间后,薛盈耐着性子听完了陆秧秧的讲述,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件事。
薛盈道:那两个人的确出身藏药岛,他们的大哥同岛上的一个叫阿茶的女奴隶相爱,想要把她买出来,阿茶的主人却漫天要价,必须要他们拿出藏药岛中没有的珍贵药植才肯交易,不然就要把她卖给一个老头。眼看阿茶就要被卖了,他们终于打听到了老树的传闻,想要赶紧把它砍了,拿去救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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