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真冷冷一笑,目光冰冷,毫无怜香惜玉之态。他抬起手, 朝着女人的方向曲指成爪,那摆夷女子就感觉到一股冲天杀意向自己袭来,喉头一阵疼痛,仿佛被人隔空扼住。
红发魔族脸上露出讥诮的神情,冷笑一声,阴恻恻地开口:“何方鼠辈,竟然也敢来淅川撒野!”
那女子无力的扭动着身体,没过多久已经是奄奄一息。
“大……人……放手……我说……”
感觉到困在喉间的力道倏然一轻,女子双眼一眯,伸出手在腰间皮鼓上轻轻一敲,只见覆盖在竹箩上的黑布被一道冲天煞气掀飞出去,紧跟着从中飞出一只被怨气包裹的骨鸟,它乘着滚滚沙雾盘旋而起,口中发出刺耳的枭叫。
那声音让人头疼欲裂,却堵也堵不住,仿佛能直入人的神魂。
敖真似乎是受到了影响,双手颤抖着落下,无法继续凝聚魔力。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嘴角微微抽搐,像是彻底遭了对方的暗算。。
女子一手捂住脖子,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哑着嗓子道:“还以为淅川的大魔能有什么本事,看来不过是徒有其表,与城中的那些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月色遮蔽了敖真脸上的晦暗不明的神情,他突然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话时的语气毫无波澜,隔得远了,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受制于人的虚弱和无奈。
女子咯咯直笑,操纵者蛊鸟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步向敖真靠近。
“直到现在你还能保持清醒,看来还算是有几分本事。实话告诉你,我也是受人之托,来索你们性命,所以冤有头债有主,将来你也不必恨我。哦对了,我忘了你死之后魂魄也会化作我本命蛊的一部分,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找我报仇呢?”女子说完,再次发出一连串刺耳的笑声。
她缓步走向敖真身前,见他肤发颜色虽然有些异样,却是身形壮硕,面容英俊兼具阳刚。她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身体,眼中露出一丝垂涎:“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让我行行好,临死前再让你快活一回,你说可好……”
一句话尚未说完,女巫只觉得自己伸出的手一阵难耐的灼痛,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一团青色的火焰吞噬了一半。那青焰看上去淡淡的一团,半点烟都没有,却无论如何无法熄灭。浅青色的火舌缓慢的舔舐着女巫手掌上的血肉,未见焦黑却是鲜血淋漓,仿佛那不是真正的火苗,而是一把迟钝的刀子,只在一点点慢慢的剜去血肉。
黑暗中红发的魔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放肆,本尊的胸口也是随便什么东西也能够乱摸的。”
在淡青色的火光中他渐渐抬起头,褪去重重伪装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红色的长发化作青黑,深碧色瞳仁变作墨色,他嘴角扬起桀骜的弧度,居高临下睥睨着已经委顿于地,身体因疼痛而阵阵痉挛抽搐的女巫。
“这九幽冥火的滋味如何?”郁垒神情不可一世,冷酷的看着对方,仿佛只是在看一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