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暮似乎还是听不懂,他看着江恒星,干净澄澈的眼睛里充满期待:“大福呢?”
“在家。” 江恒星没好气地回了句。
小周暮嘟起嘴,不说话了。
这时,门铃又响了。保姆过去开门,来人是个四十多岁很面善的中年男子,小周暮站在原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司机叔叔。”
周榭的司机老宋笑呵呵地应下了。
江恒星也站了起来,走过去,伸出手:“宋师傅您好,我是老板的助理江恒星,您叫我小江就好。”
老宋也笑呵呵地跟他握了手:“小伙子长得真好。”
保姆已经摆好了饭,司机助理也都已经就位,就等着周榭出来吃饭了。
几个人坐在那干等了一会儿,直到坐那看书的小周暮的肚子开始咕噜噜乱叫,老宋看了眼手表,奇怪地啧了一声:“这都几点了,周总怎么还不下来,他从来都很准时啊。”
江恒星第一天来,不了解情况,就在旁边老实乖巧地安静等着。又等了一会儿,老宋在看了好多遍手表以后,终于忍不住拍拍江恒星的肩膀:“小江,你上去看看,老板怎么还不出来。”
江恒星:“……”
怕什么来什么。
但出于一个助理的职业操守,江恒星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楼。老宋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看出了一丝 “风萧萧兮易水寒” 的感觉。
按照保姆的指示,江恒星在二楼找到了周榭的房间。他在门口站定,离门得有一米远,身子前倾,深吸一口气,抬起手,非常,非常,非常轻地敲了一下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门挠痒。
但即便这样,他眼前的门却像心有灵犀一样,立刻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就跟刻意趴在门上等着似的。
江恒星一看门开了,鼓起勇气抬头,开口说:“老板,该起……”
卧室门倏地大开,江恒星一句话没说完,剩下的话登时被他弹到了爪哇国。
周榭只穿了一条平角内 / 裤,跟座大山似的站在门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恒星。
卧室里拉着厚厚的遮光帘,黑漆漆一片,只有门外透进去的一些光打在他脸上身上,像默剧舞台上的一束追光一样,在完全的黑暗中突出了他绝美的肉体,牢牢地吸引住了唯一的观众——江恒星,的目光,让他想看别的地方都不能。
江恒星站在那,感觉后颈发僵,手指发麻,脑浆子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去。没有了理智束约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眼神从周榭平直宽阔的肩膀滑到强壮的胸肌,再滑到条块分明的腹肌,再滑过两条深深的人鱼线,在深灰色的异常凸起的布料上停留片刻,进而逃也似的跳过一双劲壮有力的长腿,在地板上胡乱逡巡。
这么一具近乎完美的男性躯体几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江恒星感觉自己的嗓子发紧,喉头发粘,无意识地 “咕咚” 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