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份则是写给蒲加医师,信封里写了关于病毒的事情,只是韩詹川以在书上涉猎的口吻来写给蒲加,也不知道他能相信多少。
一切处理结束,韩詹川仰靠在椅背上,从抽屉里拿出了许久未动的香烟,因为安穆生病的缘故,韩詹川便不再抽烟,防止有味道会熏着他。
但现在的心境让他不得不借着这东西缓解心中郁闷,他不可能去告诉军部即将会爆发的病毒,因为那样在病毒爆发后他便会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如何处置倒是先不论,被关起来审问最起码时间不会短。
烟雾像是烦愁似的丝丝缕缕,消失了看不见,却总是能闻到味道。
点到为止,一根结束。
满身烟味儿一进房间必然会留下味道,所以韩詹川去了次卧洗漱。
浑身用香皂打完一遍,确保连头发丝儿沾染的味道也被洗去后,韩詹川才穿着浴衣出来。
次卧的主灯没开,只有床头的读书灯亮着,床尾坐着一道人影,韩詹川睫毛上还沾着水珠,一时间有些看不真切。
“安穆?”下意识的喊道。
凑近一看,安穆腿旁边放着导盲杖,脑袋低垂下来,就坐在床尾不说话。
对于安穆熬夜这件事,韩詹川是不允许的,脑袋里的血肿并不允许omega生活不规律。
“怎么还不睡觉?”
“您抽烟了,是有烦心事吗?”
安穆抬起眼睛,恰好与韩詹川对视上了,虽然那双眼中毫无神采,可韩詹川依旧在里面看见了关心。
“是。”韩詹川没有隐瞒。
“是因为今天医生的话吗?”安穆攥住韩詹川的手,指甲微微颤抖,“我有在按时吃药,想要让自己变得好起来,能够独立地生活。”
“我也在努力地学习新的事物,您和我说的我都记在心里,只是我很笨,总是学不会,做不好,但我真的有在努力。”
“您能不能不要放弃我……”
omega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再次倾吐出内心的不安和害怕。
韩詹川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行为可以让安穆理解为自己要放弃他,于是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您又要回到次卧,您之前讨厌我的时候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到了安穆的心,突然眼泪决堤了般,“您不能再讨厌我了,真的不能了,我受不了。”
如果安穆从来未曾被心上人体贴温柔地对待过,怕是也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了,只可惜他享受过了韩詹川的温柔,所以便再也受不了一丁点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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