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她现在死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一个四川,他妈四川是芝麻绿豆大小还是怎么的?”
越说越来气,余光霁烦躁的一把将手里的烤串丢在烤架上,一脸火大的靠在旁边磨着后槽牙,“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跟我演什么慈母情深?还他妈把存折留下人跑没了!”
简蠡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了,其实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只是找不到档口出气,心有郁结,心情也就一直反复无常的郁闷,估计余秋洁往家里来一通电话解释解释就好了。
偏偏这两母子都是犟脾气,简蠡觉得有点儿困难。
总感觉现在最主要的是分散他的火气,转移注意力,这个人火冲脑门就容易控制不住脾气,简蠡吸了口气,偏头提醒他,“串都糊了。”
余光霁扫了他一眼,毫无负担,“糊了你吃。”
简蠡:“……”
反正最近都没什么生意,知道今天是施泗的生日后,余光霁干脆立了张暂停营业的牌子,几个人围着桌面热热闹闹吃顿夜宵。
眼看着天色愈晚,几个人吃饱喝足后都有了散意,施泗还在清盘,几个人又坐着闲聊等了会儿。
小吃街另一头突然闹哄哄的,不少商贩推着推车蹬着三轮跑得飞快,像被集体狩猎的狼追赶的羊群。
在路灯的照射下,空气里尘土飞扬,细小的蚊虫在暖黄的灯晕下急促地打着转转。
施泗叼着一串韭菜一脸懵逼,含糊不清问:“咋回事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众小推车和三轮车的后面响起外扩喇叭震耳欲聋的吼声,“不许动!都给我停下来!不许跑!”
几个人一激灵,下意识就想到了马六甲那句“不许动,就给我挂哪儿”,施泗条件反射一猛子扎到了桌下躲起来。
嘴里还叼着韭菜,不停扒拉旁边的几双腿,“赶紧的,躲起来!地中海来抓人了!”
出于无意识的从众心理,加之周围紧张的氛围渲染下,下意识的自我防卫意识作祟,几个人你拉我拽的全部躲到了桌子底下。
余光霁被易清危强行摁在桌子底下的时候,脑子还有些发懵,他喝了不少酒,此时晕上加懵,人都有些憨憨的,迷惑地抓着脑袋。
“操了,你们翘课怕被抓,老子跟着躲什么?”
他这话刚说完,头顶的桌子被什么东西敲得哐哐响,有几双腿踢开了周围的板凳,“出来,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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